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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福至心靈。

兩人隔空對上視線,默契地眨一眨眼。

隨即就聽謝晏道:“這是用樺樹皮和麻頭做的‘符紙’,聚集了自然的靈氣,我們可以用它來寫字,也可藉由它聆聽天神與地母的意志。”

他這樣裝神弄鬼,阿斯爾卻也不覺得不敬,只覺得自己的可敦真是聰明機智,還有種狡猾的可愛。

額日勒琴不疑有他,果真命人備好祭祀的神壇。

篝火烈烈燃燒,烏蘭部的薩滿吟唱起讚頌母神的禱詞,謝晏也有樣學樣,含糊地念著通天巫教過他的幾句詞。

一群人圍著祭壇“跳大神”,低沉的曲調與高亢的吟誦互相應和,配上古樸而原始的舞蹈,倒真有幾分莊嚴肅穆的味道。

“請全知的天神與仁慈的母神賜下神諭,為赫勒指引方向,告訴我們,誰將是我族未來的共主、一統草原的‘天可汗’?”

謝晏提高了聲音,一本正經地在動作間將那“符紙”往火堆上撩了撩,眾目睽睽之下,一片空白的紙面上逐漸浮現出清晰的字跡——

那字跡十分工整漂亮,是謝晏埋頭苦練多日的成果。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紙上神秘出現的“神諭”,正是阿斯爾的名字!

珍妮紡紗

那個名字完整出現的一瞬間,哈斯珠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睫眨了又眨,再轉頭看向母親,年長的首領亦蹙起眉頭,神情嚴肅而驚訝。

眾目睽睽之下,那被稱為“神使”的青年在眾薩滿的簇擁中,完全沒有作假的餘地。

他身上繁複的赤色祭祀禮服映著火光,像是另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又像是烈火中盛開的紅蓮,散發出近乎神性的光芒。

謝晏將手中的“神諭”高高舉起,近距離親眼目睹“神蹟”的薩滿巫最先俯首叩拜,虔誠地用古赫勒語口稱神的名諱。

周遭圍觀的烏蘭部族人亦陸續有矮膝下跪的,額日勒琴猶豫了一瞬,深深望著謝晏,彷彿透過他望向更遙遠的未來。

她最終也撩袍屈膝,垂首向阿斯爾稱臣,只聽她高聲道:“烏蘭部額日勒琴,願奉阿斯爾首領為可汗——神佑赫勒!神佑可汗!”

見母親已承認阿斯爾的汗王地位,哈斯珠拉隨即跟著俯身下拜,所有參加祭祀的族人皆稽首高呼,聲如浪潮。

“神佑赫勒!神佑可汗——”

一片山呼海嘯的叩拜中,阿斯爾的目光卻只越過人群看向謝晏。

表情嚴肅的黑髮青年在與他視線相觸後,唇邊不經意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是隻有他們才知道的秘密,阿斯爾想著,也揚唇笑起來。

現在,他們是同謀了。

所謂天命,不過是謝晏給予他的信任與偏愛。

謝晏這一出裝神弄鬼大獲成功,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服了烏蘭部。

他許諾回去後便派人來傳授蒸餾酒精、煉焦冶鐵和榨油等技術,阿斯爾還要再和額日勒琴商議盟軍的事,謝晏就趁這時間參觀一番她們的王庭,順便去看看他饞了許久的硝石礦和石油。

不過最先看見的還是紡紗機和織布機,準確來說,是最原始的手搖式紡車和織機。

謝晏在坦格里赫勒的王庭也曾見過婦女們紡織羊毛和麻線,用的是一種梭形的紡錘,使用時斜倚在腿上,用手搓捻錘杆使紡錘轉動,完全靠純手工紡出紗線;織布的工具也還沒有形成“機器”,只有織機中綜板的雛形。

這使得她們的生產效率並不高,謝晏也想過要改進紡織工具,但他始終不是真的全能全知,總有“弱勢科目”,要他織個圍巾還勉強能行,憑空造個織布機出來還是太強人所難。

而如今烏蘭赫勒的紡車與織機,雖然仍很簡陋,卻至少有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