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扼住他的兩隻手腕,而他則被壓制得絲毫動彈不得。
“唔!”
連最後可以發洩怒氣的雙唇都被男人堵住,謝晏屈辱地瞪大雙眼,惡狠狠地怒視著阿斯爾。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破罐子破摔地回咬了阿斯爾一口,如願以償地嚐到一嘴血腥味。
心中恨恨地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再反抗指不定會激怒這個野人首領,到時候野人發起狂來,他可能連小命都得玩完,只是被捅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等著吧,阿斯爾是吧,他記住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定會讓這個混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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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巫說想要留下神使,須得努力討好取悅神使,讓神使真心喜愛他,也垂愛整個部落,才能帶領他們走向富強。
阿斯爾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只怕自己做得不夠好,不能讓謝晏滿意。
見謝晏一臉憤慨,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樣子,不由握緊他瘦削的腰肢,動作更加賣力。
可憐了也是頭一回居於人下的謝晏,整個人像被用鈍刀從中劈開,刀刃貼著皮肉來回拉鋸。
連綿的痛楚中又逐漸夾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讓他忍不住戰慄發抖,想要逃離卻躲無可躲,只能洩憤般咬上阿斯爾的肩膀,在那狼頭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這一整晚究竟是怎樣過去的,謝晏實在不願意再回憶。
到最後他連嗓子罵都啞了,那野人首領還精力旺盛得很,直折騰得他脫力昏死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仍精神恍惚,渾身像是被拆開又重新拼過一樣痠軟無力。
等薩娜她們再叫他“可敦”時,謝晏這才真正明白了這個詞語的含義,應該是與“可汗”相對應的、代表首領妻子的稱呼。
原來那野人是把他當成大自然的饋贈,“天神”送上門的老婆了——可他是個男的啊!
謝晏百思不得其解,憋著一股氣忍著羞恥洗漱完,婉拒了女孩子們還要幫他穿衣服的舉動,自己嚴嚴實實裹上了那袍子,擋住一身曖昧的痕跡,恨不得把衣帶都打個死結。
他現在腰痠腿痠屁股還痛,連路都走不穩,想逃跑也跑不出多遠,只能等吃飽喝足養好傷再找機會,於是又趴回床上養精蓄銳。
這時候終於有人給他送來吃食,分量倒是足夠多,就是品類不怎麼豐富。
以奶製品和肉製品為主,做法也頗為原始簡陋,因為缺乏香料醃製而帶著一股明顯的羶腥味。
若是換在從前,這樣成色的食物謝晏是絕不會多看一眼的,如今也只能將就著吃了。
他盯著那食盤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到底是閉著眼睛喝下去大半碗酸奶糊糊,又吃了幾塊像是烤羊肉的東西。
那肉的口感還算鮮嫩,味道卻古怪得很,鹹中帶著苦澀,羶得謝晏一陣反胃,乾嘔了幾下才勉強下嚥。
除了酸奶和羊肉外,還有些風乾熏製的牛肉和粗麵做的饢餅,口味也是同樣的一言難盡,啃起來還格外費勁,吃一口就得喝幾口水才能囫圇吞下去。
一頓飯吃得漫長而痛苦,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謝晏放下用來片肉的小刀,抬手擦了擦嘴角,準備用剛才洗臉剩下的水洗手。
想了想,又悄悄把那巴掌大的匕首摸回來,仔細洗乾淨揣進了袖子裡。
他的動作很隱蔽,藏完刀便把食盤上的碗碟胡亂堆疊一通,若無其事地回到床邊。
看著送餐的僕從收走食盤,謝晏暗暗鬆了口氣,又和顏悅色地同留在帳子裡看顧自己的女孩兒們搭起話來。
他還記得她們各自的名字,也記得昨天學過的那部分赫勒語,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