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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跟著他亦步亦趨,兩側人群自覺地散開,如同摩西分海。

直到回到帳篷裡,四周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謝晏才發現自己竟被阿斯爾牽了一路。

男人帶著薄繭的掌心溫熱乾燥,與謝晏細皮嫩肉的手掌相覆,面板相貼,脈搏相觸,隱隱滲出灼人的熱度。

謝晏僵硬地縮回手,又看一眼阿斯爾,突然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沒有我的允許,怎麼能牽我的手!”

阿斯爾眨了眨眼,滿臉無辜,明明是謝晏要自己帶他回來。

但謝晏說自己錯了,那就是錯了,阿斯爾垂下頭,做出認錯的姿態,眼底有種類似犬類的溼潤:“對不起謝晏,不要生氣。”

直男之間牽個手其實也沒什麼,但阿斯爾不是很直啊,怎麼能牽手呢?

不過他願意認錯,謝晏還是大發慈悲地原諒他,哼了一聲道:“……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阿斯爾點頭,心裡卻想,謝晏每次說不許,等自己真做了什麼,卻也不會真的懲罰他——睡地上這種不算——所以,謝晏應當只是害羞,並不是討厭他。

想要謝晏也喜歡自己,他不僅要聽話,還須更加主動才行。

赫勒騎兵

第一套完備的“新馬具”成功製作出來後,阿斯爾便下令為所有騎兵都配上一套。

先前的工匠們得到了神使天可敦的賜福,惹得族中人人羨慕不已,這下有機會出上一份力,說不定也能得到可敦的青眼,一時間紛紛熱情高漲。

於是全族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木匠手不停歇地趕製鞍架,皮匠忙著鞣製、分割皮革,鐵匠叮叮噹噹地打著馬鐙和蹄鐵,婦女們也幫忙縫製起鞍裙與障泥,筆直高大的樺樹一棵棵轟然倒下,流水線一樣變成一套套嶄新的馬具。

空氣中四處瀰漫著木屑獨有的清香,就連小孩的木馬玩具都加上了小鞍。

有天真爛漫的孩童唱起新編的童謠,隱約唱的是“好馬配好鞍,千騎可敵萬”。

這些天阿斯爾整日都忙著不知往哪裡跑,把蘇布達留下給謝晏,自己換了匹馬代步,有時還夜不歸宿。

阿斯爾不回來,謝晏倒樂得自在。

他就趁這機會練習馬術,和姑娘們玩起馬球和叼羊的遊戲,騎術日漸嫻熟。

和蘇布達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一人一馬在遊戲中頗有默契,十回有九回都能贏。

其中當然也有女孩子們都讓著他的緣故,但總歸是重拾自信。

他心情好了,運動量又大,連食量都變大了不少。

吃的又都是肉類和奶製品,甚至肌肉線條都變得更明顯了,薄薄的一層腹肌有了分明的塊狀,比從前在健身房刷脂還見效快。

謝晏也時常懷念現代的各種美食,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裡連像樣的調料都沒有,想做也做不出來。

只能說服自己再忍一忍,等到了南邊的城市總會有辦法。

一切都在計劃中順利進行著,唯獨還有一樣,謝晏始終沒能學會的,那就是阿斯爾那天讓蘇布達全速前進的指令。

那哨音與普通的口哨不同,彷彿在喉嚨裡含了響片似的,音調高而穿透力強,音質十分特別。

謝晏模仿了半天,也只能發出咯痰般的渾濁聲響,恍然夢迴當初學德語小舌音的時候。

可再難的顫音他都學會了,謝晏偏不信自己真學不會這“喉哨”,回到帳篷裡都仍在琢磨該怎麼發音更好。

正好這時阿斯爾興沖沖地打馬歸來,跳下馬背,還攥著馬鞭便闖進帳子裡。

滿臉都是興奮的笑意,喘息著說:“謝晏,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謝晏咳了一下,把失敗的哨聲咽回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