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們看待他的眼光,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齒和厭惡。這些,韓嫣都知道。
出身王侯世家的他,更知道的是,對於皇帝來說,什麼叫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皇帝的喜好,就是自己生命之所繫。
這並不是說,韓嫣是委屈自己,不得不服從於皇帝的強權。不,這不是委屈。在那個時代,人們對於床上的那點子事兒的態度,遠比後世寬容。更何況,這背後還有那麼大的皇權作為背景。在那麼大的榮耀和權勢背後,所有的委屈都只是太陽下的一個小黑點。可以忽略不計。
正因為韓嫣清楚地知道,皇帝可以給他一切;也可以收回一切。所以,他更在皇帝身上用心。就像現在,他正在做的事就是如此。
“咣啷”一聲,宜蘭殿的殿門被一腳踢開,怒氣衝衝的皇帝一頭闖了進來。背後跟著黃順和一個來不及開門而嚇得臉色發白的小內侍。
“陛下。”韓嫣不慌不忙,站直身子,走出案後再拜伏下去。
“免了!”皇帝說。仍然帶著怒氣,冷冷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韓嫣站起身來垂首回答到:“臣在看‘西域地理圖’。”
皇帝一愣,繼而驚喜地道:“什麼?‘西域地理圖’?你哪裡來的‘西域地理圖’?”
一如韓嫣所料,皇帝的怒氣都到九霄雲外去了,並且迅速走到案前,低頭看下去。這裡韓嫣才徐徐解釋道:
“這是一個叫張騫的人獻上來的。據他說,是他找了很多名到過西域的商人和嚮導,共同斟酌繪製的。”
“張騫?他是什麼人,怎麼會繪製這種圖?”皇帝仍然很不明白,俊秀的臉上是十分困惑的表情。
“陛下,這張騫是皇家禁軍的郎官。這次皇上招募出使西域的勇士,他便來應徵了。據說,他自幼便有志於西域,所以,便找尋了數百人,繪製了此圖。”
“好,”皇帝大喜。繼而又小心問道:“這件事情,太皇太后知道嗎?”
韓嫣畢恭畢敬地道:“這人揭榜後,臣便命人將他安置下來。太皇太后應該不知此事。”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忽然問道:“卿為何知道這件事?”
韓嫣一笑:“陛下有志於匈奴多時了,而匈奴勢大,如要牽制它,必須聯絡西域諸國,探明匈奴的情況,臣再愚笨,也知道這個道理。”
皇帝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真正的笑容,緩緩地點頭:“知我者,韓卿也。”
忽然一側身,坐在榻上,雙手將韓嫣的腰緊緊箍住,半是調笑半含慾望地問:“韓卿要何獎勵呢?”
韓嫣雙目如水:“為陛下做些須小事,怎可要什麼獎勵?”他青絲披散猶如黑雲,白色內襦衣襟半敞,看得見白皙的胸膛上細膩的肌膚。年輕的皇帝不由得勃然興起,猛地旋身一把將他按在案上,幾下撕開長袍,就吻上了他□的胸膛……
有漢一代,不僅有專門的宮人教給剛成|人的皇帝情事,宮中還藏有各種性事的秘籍、圖冊。故而皇帝雖然年輕,卻已是此中高手。
宦監令黃順連忙悄悄而迅速地遣開內外的內侍和宮人。早已訓練有素的奴僕急忙地離開,在帶上門的那時,黃順聽見了模糊的聲音和韓嫣含糊而急促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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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皇帝在未央宮宣明殿召見張騫。
張騫一席對答,讓年輕的皇帝十分滿意,於是皇帝升張騫為禁軍中郎將,為大汗使臣。賜“漢天子御賜”節仗。帶隨從百人,即刻出使西域。為免夜長夢多,皇帝沒有給張騫一行隆重送行。於是,這隊不滿二百人的隊伍,就在兩天過後,悄悄地出發了。
政事又重回到了太皇太后希望的軌道上,年輕的皇帝鬱悶卻無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