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弓起腰,她伸出手,胡亂地撲騰著。
“做什麼?”
鬱驥啞著嗓子,吻了又吻,才開口。
“把燈關了……”
“不行!”
他強硬得可怕,一聲拒絕,貼著她的額頭。
漸漸地,她那多餘累贅的包裹被他層層去除,終於瑟縮地開啟了塵封的身體,迷迷糊糊中,好似展開了一雙翅膀,同他一道飛翔。
她禁不住發出細小破碎的聲音,楚楚可憐又使人心神激盪,她想要蜷縮起自己的雙腿,卻被他一把勾住,帶著她馳騁。
許久,鬱驥才趴在她心口,聽著那心跳由急促到慢慢平靜,一抬頭,對上她溼漉漉的雙眼。
頭髮裡好像都藏著汗水,潮熱之中,疼痛錐心,步蓮華慢慢抽出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地淚流不止。
“蓮兒……蓮兒?”
鬱驥從後面抱住她,吻著她的後頸,擔憂地喚著。
她抽噎了半晌,稍一遲疑,便被他抱在懷中,涼卻的汗水蹭到她胸口,她氣不過,一口咬住他的胸膛,來解恨。
“哭夠了?不哭了?”
鬱驥失笑,到底是個小女孩兒啊!
想到這,他猛地抱起她,往浴室走,一撇頭,渾身一僵。
那深色的床單上,赫然是一朵微乾的紅花。
怪不得她那樣生澀無助,原來……
心中頓時複雜起來,各種情緒膠著,然而,他不得不承認,是高興,竊喜的。
這一場春夢般的偶遇,便向那夜的雨一般,水一衝,再沒有留下痕跡,以至於很多天以後,鬱驥坐在辦公室裡,手肘支著額頭,拼命回憶,也只記得那一夜,自己瘋了一般,翻過來調過去,將她扭成各種稀奇的樣子,直叫她哀聲連連才肯罷休。
他很懊惱,沒有問她的其他資訊,如今茫茫人海,那晚上酒會的客人不知幾千,上哪裡去找。
卻沒想到,就在他幾乎要忘掉這一切的時候,竟又見到了她!
宋氏房產的總裁宋規致五十大壽,業內巨頭全數到齊,宋規致是本市最早投身房產業的,算是這裡的龍頭老大,就算是新貴鬱氏,也要尊稱一聲的,如今接了帖子,鬱驥自然要親自去賀上一賀。
豪華宴會廳內,衣香鬢影,然而那麼多名媛貴婦,鬱驥卻獨獨一眼看見了她!
那晚上被他反覆摩挲的那雙腿,此刻就在一身高貴的小禮服的遮掩下,筆直地伸出來。
男人的視線便一直黏在她身上,心中卻是複雜的怒氣湧動,她、她怎麼可以,就這樣露出來,她難道不知道這所謂的上流社會,人渣更多麼!
於是,鬱驥一邊與眾人寒暄,一邊向她的方向邁步走去。
他將酒杯放到她掌心的時候,她正在與一群中年貴婦交談著,謙和有禮,絲毫不若那夜的調皮叛逆。
“是你。”
她靈動的雙眼閃爍了一下,全身上下只在胸前掛了一枚玉玦,這樣的搭配,絲毫不見衝突,卻是堪堪得不拘一格。
接過他手中的金黃酒杯,為自己的失陪感到抱歉,步蓮華同那幾位貴婦點點頭,便與鬱驥走到一處角落。
“怎麼都不來找我,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的。”
他小聲道,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語若是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卻該是多麼的醋意紛飛。
步蓮華牽起嘴角柔柔笑了笑,兩個梨渦隱約,嵌在腮邊好不動人。
“最近有點兒忙。”
她握著那高腳杯,手指瞎划著圈兒,鬱驥呼吸一滯,彷彿憶起當夜她的手指,就是這般在自己胸膛胡亂勾畫著。
鬱驥有些抓狂了,忙?你能有我忙?我、我可是鬱氏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