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難受,如果全真在的話,憑他神乎其技的醫術,就算沒有任何輔助儀器,全真一定可以將她給醫好。
他開始有那麼一點點後悔沒去學醫了。
夜晚,沒有退燒的宛秦冷得發抖,薄被已經不能為她取暖了。
她睜開頹靡的雙眼看著卓樂,“拜託你抱著我好嗎?”
她不是想佔他便宜,只是海面上的氣溫實在是太冰冷了,如果再沒有暖和的感覺,就算她沒燒成白痴也會凍死。
卓樂挑了挑眉。她要他抱著她?見鬼,她以為他是少不更事的處男嗎?還是她以為她自己是毫無魅力的女人?
“你在胡說什麼。”他冷淡地斥責她。
她嘆了一口氣,“我是說真的。”
他看了她一秒……兩秒,然後說道:“不行。”
她又不是他的誰,兩個人連手都沒牽過,現在居然要他貿貿然的抱她,萬一他把持不住怎麼辦?難道她願意“給”他嗎?
宛秦絕望了,“好吧,不行就不行,我死了,做鬼也要找你。”
她重新閉上眼睛,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她早就知道卓樂是個沒有同情心的傢伙,如果是中森耀子那名尤物,他不早撲過去才怪。
看著她孤軍奮戰,獨自對付病魔和惡劣的天氣,卓樂不是沒感覺的,他並非麻木不仁。
但是她要他抱她,這太荒唐了吧?說什麼他們都沒理由因為海難就發展到互相擁抱的地步。
就算他不抱著她,她也不至於會冷死吧?人的生命哪有那麼脆弱,只不過七天沒吃好、睡好,天候冷了些,加上一些感冒、發燒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嘛,應該還可以撐過去……
卓樂想著想著,看到她瑟縮一團的身影,他又否決了剛剛的結論。
不,她極有可能因為他不替她取暖就死了,看她冷成那副德行,好像他們正飄流在北極似的,有那麼冷嗎?
他露出遲疑的神色。
縮在被子裡,宛秦咳了兩聲,又咳了兩聲。
完了,她就要從發燒進步到又發燒又咳嗽的境界了,上帝疼了她十九年,卻在即將邁入第二十年時背棄了她。
她會死在海上,死在她狂愛的大海里……
驀地,她的被子被掀起了,一陣男性的氣息環燒著她,一雙結實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身軀,她的頭顱靠到了一副寬闊的胸膛上。
霎時她有陣暈眩,不是感冒的症狀,而是卓樂的體溫使然。
她從來沒想過被男人擁抱的滋味是這麼有安全感,她幾乎要迷戀這副懷抱了。
“這樣可以了吧?”卓樂有點不甘願地問她。
奇怪,她嘴巴那麼利,他以為她的身體也應該很硬才對,沒想到卻滿柔軟的,尤其是她胸前那渾圓的女性特徵,幾乎令他難以把持。
不行!她在發燒,她病得不輕,他怎麼可以對她有非分之想,那是禽獸的行徑,太惡劣。
“謝謝你。”她輕輕吐出謝意後,不由得又往他懷裡靠近了一些,這樣更溫暖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動啊?”他皺眉。
“為什麼?”她才動了一下而已,妨礙到他了嗎?
卓樂撇撇唇,煩躁地說:“叫你不要動就不要動,你以為你這樣黏著我,我不會有感覺嗎?”
宛秦笑了。
原來如此,他還算頗為君子嘛。
她聽話,乖乖的不動了,然而在他懷抱裡保持同一姿勢的她,也很快的睡著了。
他緊擁著她,在滿天星兒閃耀下,他們第一次同被而眠,小艇飄呀飄的,仍舊不知要航向何方。
燒了三天,宛秦的高燒終於退了。
“喏,喝水,喝水對你有好處。”卓樂把水給她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