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你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嗎!”丁小魚字字帶著無比的憤恨喝道。
顧不得手上所傳來的疼痛,此刻的她只覺得在她的周圍好似被罩上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任得這張大網壓抑的她無法呼吸,她卻是想逃都無法逃離。
“二小姐,您的手……”
此刻,跟隨丁小魚跑來的青梅,在看到她流血的雙手後忍不住泣息道。
“無礙。”丁小魚懊惱的說道。
“怎麼會沒事?”說著,青梅便跑到丁小魚的身側,立即握住了她的手焦急的道,“小姐,快隨青梅折回藥店,讓那候御醫看一下。你是女子,若是落下個什麼難看的疤痕,就太……”
“青梅,你先回藥鋪,我想一個人走走。”
丁小魚打斷青梅的話,但見她不耐的擺了擺手,獨自一人向前走去,只留下身後獨自焦急的青梅氣的直跺腳。
再說丁小魚獨自一人在街頭閒走,原本她是想去找韓諾說個清楚的。不過最後,她卻直接向皇甫府行去。
要知道,皇甫遲被抓進天牢這件事情,她早晚是要去面對。她知道,若此刻與皇甫府反目,她根本無法生存下去。所以,她想依靠皇甫府生存,就勢必要同皇甫凌與代夢之儘快講和。
至於韓諾,他無非是一個囂張至極的紈絝子弟,待過段時間等他獨自一人玩夠了,也就不會再來糾纏之前她所做過的、那些令他難堪的事情了。
當丁小魚回到皇甫府時,皇甫凌還未從天牢回來。聽說是丁小魚前來求見,代夢之是無比的憤怒。但在憤怒之餘,考慮到自己兒子的性命與前途,她最終冷著臉接見了丁小魚。
此刻,望著一張幽冷之色的代夢之,丁小魚一提黑袍的下襬,便向她恭敬的跪了下來,“丁小魚見過大夫人。”
雖然為了皇甫遲,她極想對丁小魚和顏悅色,但一想到就是因為她,皇甫遲才會被關進天牢,代夢之無論如何對丁小魚也無法表現出和氣來。
“哼!”且聽她冷哼一聲,對丁小魚是一幅無比冰冷的模樣。
“大夫人,關於兄長被關進天牢一事,的確是小魚兒的過錯。”丁小魚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說道。
而那一句“兄長”,在聽入代夢入的耳中後,她臉上的顏色瞬間又冷了幾分。
尤其是在聽到丁小魚最後主動承認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之後,她便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卻見她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一臉怒氣的喝道,“丁小魚,我皇甫府侍你一向不薄,你怎麼能吃裡扒外、不知……”
代夢之的指責,使得丁小魚眉頭緊蹙。
見她沒有要說和的意思,且還要指責於她,丁小魚不免冷笑一聲,當下便高聲戾喝道,“大夫人!”
這一聲戾喝落下,冷著臉的丁小魚索性從地上直接站了起來。再沒有了剛剛的恭敬與禮貌,且聽她冷笑道,“如果大夫人不願意講和,就讓皇甫遲一直呆在天牢裡吧!”
冷聲喝完,丁小魚犀利的轉身,拔腿就向外走。
要知道,雖然皇甫府有一點錢,但若放在這權貴無數的陽城,皇甫府當真算不了什麼。尤其是像韓諾這種尊貴的身份,他們更是無法攀附、更對其說不上一句話。
一看丁小魚要走,代夢之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丁小魚,小魚兒……”
她向本口快跑了兩步,焦急的喊道。
但看丁小魚沒有要停步的意思,由於無比的焦急,她踉蹌著身體又幾前快跑而去,待代夢之情緒激動的擋住了丁小魚的去路後,她淚流滿面之下,一把抓住丁小魚的袖袍哭訴道,“小魚兒,之前都是大娘的錯,大娘求你向世子爺說說,放過遲兒吧,大娘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他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