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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蕭劍寒的心中,真是思潮起伏,大感不安。
他正想向冷水濤發問,駱濤已經向冷水濤大笑道:“冷兄,這些事不必感慨了,有關戰老弟之事,兄弟是義不容辭。
老兄又何必這等謙謝?”話音頓了一頓又道:“冷兄,劍寒這孩子能找到此處,真是天意,看來咱們也該出一份力量了,但不知那方兄和齊兄為何不見在江湖露面?”
蕭劍寒聞言,插口道:“駱老,家師去了峨眉!”
駱濤笑道:“如此說令師也下了雁蕩了?”
蕭劍寒笑道:“家師是與晚輩一道下山的。”
冷水濤忽然低聲道:“孩子,你那位齊師伯呢?”
蕭劍寒道:“齊師伯仍在普陀。”
話音頓了一頓又道:“駱老,晚輩外祖現在何處?”
冷水濤看了駱濤一眼,駱濤搖頭—嘆道:“孩子,你想見見你外祖麼?”
蕭劍寒恭聲道:“晚輩此來正是會見外祖,不過……”他忽又頓了一頓道:“晚輩先前以為外祖並不知道‘震天殿’在武林之中掀起了風波,但剛才聽得駱老之言,彷彿這些事外祖並不知……”駱濤笑道:“孩子,這些事我們果真都很明白,不過說來也許會叫你失望,以老夫等人這多年來的查尋,卻依然未曾找出那位在華陰古道暗中挑拔之人是誰。”
蕭劍寒聞言呆了一呆。他原以為找到了外祖,應該可以問得出有關當年自己父母的一切恩怨,而能查明那暗中之人是誰?是此刻聽來,事情卻並不這麼單純,一瞬間他的心情再度向下沉。
冷水濤眨動著小眼,慈祥的向蕭劍寒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蕭劍寒了無情緒的苦笑道:“舅公,孫兒不止是失望而是覺得那華陰古道之上的血海深仇,越來越沒有頭緒可尋了。”
冷水濤搖頭道:“孩子,你不必灰心,依古兄之計,只怕那位藏在暗中的兇狠人物,不久就會自行出面來找上你們了。”
駱濤適時道:“冷兄,這孩子要見戰老弟之事,依老夫看,眼下似乎不必呢!”
冷水濤皺眉道:“駱兄有何高見?”
駱濤笑道:“此刻應該應付之事,該是明天的‘武林大會’呢!”
冷水濤怔了一怔道:“這到是真的!但不知駱兄可已有了計較?”
駱濤笑道:“不論任何計劃,其目的都應該著眼不使這‘武林一統教’成立!冷兄認為兄弟的看法可對?”
冷水濤笑道:“兄弟同意駱兄的看法。”
他皺了皺殘眉,低聲道:“可是,駱兄應該明白,柔柔那丫頭處心積慮達二十餘載,其勢力之大,計劃之周全,恐怕不是你我等三數人即可擊潰呢!”
駱濤沉吟道:“事實上也正難在此處,縱然我們可以把明天的盛會搗散,但那各大門派,依然在他們控制之下……”冷水濤突然長嘆一聲道:“駱兄,兄弟認為釜底抽薪之策,應是不讓明天的大會開得成,這樣,也許可以緩和一下武林局勢……也免得激惱了柔柔,幹出那殘害生靈的血腥屠殺……”駱濤聞言,沉吟未語。顯然,這兩位老人都在十分用心的尋思著,如何才能使“武林一統教”延期召開成立大會。
蕭劍寒靜靜的坐在一旁,他也在想。
不過,他想的卻不是“武林一統教”的成立與否。他是在想誰能有資格在天下人之前,偽裝“劍掌天王”。起先,蕭劍寒也曾懷疑到自己的外祖母。
可是此刻他已覺出,外祖母很可能跟外祖父一樣,失去了一切主宰能力,成了一位聽人擺佈的木偶。然則,這冒充之人又會是誰?
他想著,不禁脫口道:“駱老,這震天殿有一位冒充外祖之人,你老人家知道這人是誰麼?找到此人,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