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姑娘的小嘴,是不?”
“這……”杏眸眨了眨。
司徒馭再下最後的結論。“你不愛姑娘的小嘴,那自然便是喜愛男人的親吻了。”
“呃……”眼珠子溜了溜。
她和他,究竟窩在這兒幹啥兒啊?敖靈兒自覺向來稱得上聰明伶俐的那顆小腦袋瓜,如何也想不通透。
這雨夜江上,兩人分據著船篷兩端,話題繞來繞去、九彎十八拐,怎麼就搗弄不出個所以然來?
頭暈腦脹的,她咬咬唇,忽地稱辯:“都不對!你說錯了,我是對你這種長得跟姑娘沒兩樣的男人的親吻沒感覺!”
靜……
真是太靜了,篷外的雨聲顯得格外清明。
這姑娘不只懂得吊人胃口,也特別懂得該如何惹惱他。
儘管心火騰燒,威脅著下一瞬便要毀去他一向自傲的溫文表相,司徒馭嘴角微扯,不怒反笑了。再啟唇,語氣輕柔得不可思議,問:“既是如此,你敢不敢同我打個賭?”
打賭?!她小臉錯愕,吶吶地問:“打什麼賭?”
“賭你對我到底有無感覺?”
“嗄?!”她張圓的小嘴都快比一隻雞蛋還大了。
俊臉上的笑依舊斯文,平聲靜氣又道:“你暫時乖些,別再試圖擺脫我,咱們在一塊兒生活一段時候,便如幼時那般。嗯……就一年如何?一年過後,你對我仍沒感覺,那是你贏了;反之,當然是我勝出。敢不敢同我賭了這把?”
“你——”心咚咚狂眺,她真討厭他慵懶、慢條斯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彷彿她的意志和力量薄弱得教人嗤之以鼻。
沒有她敖靈兒不敢幹的事,她絕不讓他小覷!
“我要贏了,有什麼好處?”
“你贏,我從此放手不管你,就當作我對不住芝芸,應承她的事,我不做、也做不來了,全由著你去。”
不知怎地,聽見他提出的“彩頭”,她心中並無多大喜悅。
放手不管她,她不就真自由了嗎?
少了他在後頭唸叨,她不怕再如今兒個這般被他挾走,亦無須刻意迴避,這不是她最最想要的嗎?
她哪裡不對勁兒了?還在遲疑什麼?
壓下浮動的心緒,她頭一甩。“賭就賭!”沒啥兒好怕的!
司徒馭朗眉微挑,笑語:“靈兒,你不問要是輸了,得給我什麼好處嗎?”
“沒那必要!我一定贏、肯定贏、贏到底!”那雙杏眸又發光了,亮晶晶的,像隨時隨地準備要上擂臺與人幹架一般。
聽見她信誓旦旦的話語,俊美無儔的男性面容淡垂,唇角揚出一抹優美彎弧,沉靜地滲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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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司徒馭與趙東等眾人會合後,幾艘烏篷船順著河道往南而下,過一日,入洞庭湖範疇,在外闖江湖近兩年的敖靈兒終於被人給“逮”回了“三幫四會”的總堂水寨。
水寨築於一處十分隱密的支流河段,是當年敖老大與司徒馭的雙親一同發現的,三面環山,江流切過,地形易守難攻。
除在兩岸建有屋舍,江面上亦搭起一處處的竹塢,竹塢高於水面約莫六尺,中間有竹橋相接,數十艘大小下一的篷船泊於岸邊,更有將船隻直接系在竹塢底下,便於使用。
關於和司徒馭打的那個賭,敖靈兒原以為接下來的一整年便是在總堂水寨這兒住下,如他所提的那般,一塊兒生活一段時候,卻未料及司徒馭在拜見過雙親和敖老大後,僅在水寨停留三日,便載了滿船糧食和民生用物,硬拉著她回到趙芝芸在世時所住的那處竹塢。
“我要回水寨,不要住這裡!”原來他所謂的“一塊兒生活”,指的真只有他和她兩個。她心中驚愕,暗暗嚥著唾沫,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