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霸道地把自己壞透了的心情歸咎於她!
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會變成這樣,從來沒有人或事能困擾他這麼久,讓他失了平日的興致,卻動不動就想到她;要不是他不信怪力亂神,真要懷疑自己被下咒了。
怎會有這樣麻煩的女人咧!
不想了,他要好好喝一杯去,熊一力去圖書館又不一定會看到她,而且圖書館算是她的地盤,熊一力真要做什麼也得看地點──
沒錯,就是這樣!朱毅告訴自己:不必管她。他要努力擺脫她對自己的影響。
“就是你!”熊一力傲慢地斜眼瞧瞧桌上的名牌。
翟淨棻困惑地眨眼,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熊一力把紙袋扔下。
“我有事問你!”
“請說。”翟淨棻雙手擱在膝上,疑問紙袋裡裝的是什麼。“這是?”
“圖書館的書。”熊一力不耐煩地回答,使喚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正開啟紙袋的翟淨棻看到書名,些許訝異地睜大眼,又聽到熊一力說的話,她小心地問:“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
“你不介意搞得眾人皆知的話,我無所謂。”熊一力威脅且意有所指地望了周圍一圈。
引人注意是她竭力避免的事,翟淨棻只得跟後面的同事交代一聲,隨熊一力走到圖書館無人的角落。
“目前,你跟朱毅是什麼關係?”熊一力直截了當,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我不懂你的意思。”有兩、三個禮拜沒見到他,關心好奇的詢問漸漸停止,以為有過的荒謬猜想都落幕了,是她太樂觀了嗎?
熊一力露出心知肚明的訕笑。
“不必跟我裝傻。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玩弄的那些伎倆,不會達成目的的。”
翟靜棻完全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她困擾且疑惑地鎖眉──
熊一力自以為是,指點道:“你以為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就能釣上他?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別作夢了!”
“我不玩遊戲,也許你找錯人──”
“讓我們開門見山說清楚!我瞭解朱毅,你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就得聽我的!別妄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先掂掂自己的分量!”熊一力不客氣地上下評論式地打量翟靜棻,“你完全不像他喜歡的型,真讓人納悶,朱毅怎會選上你……我能說什麼,只能說他少爺的胃口好……”
“你找我就為了說這些話?”她如墜五里霧中。
熊一力不悅地賞她一眼,怪她打斷自己的話,繼續說:“你要是夠聰明,就該懂得把握機會!自抬身價這種事不適合你!只要你把他伺候好,要什麼──”
“對不起,我應該回去工作了。”這人說的話實在離了譜,翟靜棻放棄與他辯駁。
“別不識好歹,”熊一力被她不合作的態度惹火,提高音量:“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裝清純裝高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他只是一時新鮮,找個失聰的女人玩玩,你以為你可以套牢他?別鬧笑話了!”
翟淨棻不明白這人有什麼權利這樣說話、這樣羞辱人!
不說她只是有著些微的聽力障礙,就算她是重度聽障、領著殘障手冊,她仍不覺得身心障礙者就該低人一等;沒有人是完美的,只不過身心障礙者的缺陷妨礙了他們的身心自由,也因此人們更應該尊敬他們不受限於障礙、勇敢生活的毅力不是嗎?
為了達到目的,熊一力仍滔滔不絕,以施恩的口吻繼續說:“想想你自己的身分,何不把握機會,他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他盡興了,你也佔到了便宜,沒什麼吃虧。”
翟淨棻壓抑心中的憤慨與不平,深呼吸說:
“我不覺得有聽力障礙就低人一等,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