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接走了出去,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臥室裡很安靜,他闔目懶散地倚在大紅的床上,只下身穿了條黑色長褲,頭髮微溼,長腿舒展,像是睡了過去,譚溪月鬆一口氣,提著呼吸剛要邁步,他睜開了眼睛,眼神一派清明,直直地朝她看過來,將她定在原地。
譚溪月攥著毛巾的手一緊,她努力撐起一個笑容,沒話找話,“你家這個洗澡間還挺舒服的,我洗得時間有些長了。”
你家?
陸崢眉頭一皺,他不喜歡她這個說法,他伸出手,讓她過來。
譚溪月沒有動。
陸崢起身。
譚溪月後退一步,快步走到床的另一側,拿起櫃子上放著的紅布包裹,遞給他,“這是你拿到我家的彩禮錢,當初說好的,你不用準備這些。”
他在床上,她在床下,兩人隔著一張床,他目光深沉難懂。
譚溪月又道,“還有,婚禮一共花了多少錢,你回頭給我個數,我給你一半,”她頓住,看他一眼,艱難開口,“不過可能要等……兩個月,我現在手頭沒多少錢。”
她本來準備了些錢,但她沒想到這婚禮的場面這麼大,她準備的那些錢應該不夠,說出來都有些丟人,她現在實在是窮得叮噹響。
她舉了半天包裹,他也沒有伸手要拿的意思,只看著她,譚溪月不看他,要將包裹放到床上。
他直接攥上她的手腕,稍一用力,紅布包裹掉到了地上,她跌倒下來,膝蓋挨著床,上身落到他腿上。
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她的臉恰好貼到了他腰腹的……
空氣裡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凍結住,一同凍住的還有譚溪月的大腦,她頭髮還有些溼,髮梢上的涼意穿過布料滲透到裡面,陸崢氣息變重,他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從他腿上托起來,抱到他身上。
譚溪月把臉埋到他肩膀上,怎麼也不肯起來讓他看,剛才觸碰到什麼的嘴唇就跟著了火似的。
陸崢看著埋在他身上的鴕鳥,眼底的冷沉褪去,生出些愉悅的淺笑,他看不到她的神情,手伸到後面,摸摸她明顯發熱的臉,又向下,摸上她的唇。
譚溪月推他的手,但是推不開,她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溫熱的潮溼包裹著堅硬。
陸崢呼吸一沉,他直接翻身,上下的位置顛倒,她被他壓在床上,深陷在大紅錦被裡。
烏黑的長髮團在柔軟的頸側,細長的紅色肩帶要掉不掉地掛在肩頭,她本來就白,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膚白勝雪,勾得人想在上面留下些痕跡。
房間越安靜,曖昧越濃,像化不開的水墨,繞得人心跳都是亂的。
他漆黑的眸子裡在醞著一場滔天的暴雨,譚溪月想要說些什麼打破這種難捱的沉默,嘴一動,他低下頭,裹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昨天的生疏,舔吮嗜咬在溫柔和兇狠中交替相錯,譚溪月呼吸漸急,她只覺得熱,這種熱不同於高溫天氣帶來的炎熱,它是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蒸得她四肢百骸都是軟的,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譚溪月在昏沉中抓住點清明,她顫顫巍巍地拽住他的胳膊,“能不能關上燈?”
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不能。
他不想錯過她臉上每一寸的表情變化。
譚溪月閉著眼,睫毛顫簌簌地抖著,似雨打落的扇羽,她手中被塞進一個小盒子,譚溪月意識到是什麼,根本不接,恨不得將那個小盒子給扔到院子裡去,她的聲音都顫的,“你自己弄,我不會。”
陸崢粗重的氣息抵在她的耳側,含著她快要滴出血的耳垂咬了咬,譚溪月沒出息地抖了起來,陸崢力道加重。
同時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譚溪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