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約而同地“哦”了起來,還想再說什麼,被陸崢一個眼神給壓了回去,兩人忙收住話頭,你推我,我推你地跑遠,等跑到陸崢夠不到他們的地方了,馮遠扯著嗓子喊,“陸哥和嫂子的春宵,那還不得一刻值萬金。”
院子裡的其他賓客聽到馮遠的話,各種鬨鬧調侃聲瞬間炸了鍋,聲音大到直接穿過窗戶進到了屋子裡,譚溪月假裝淡定從容地起身,對興奮的馮小羽丟下一句“我去上個廁所”,直接逃走了。
陸崢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勾起,逃也沒用,她逃得過現在,逃不過今晚。
一開始他就把話挑得清楚明白,他和她不做假夫妻,證都領了,他沒道理只白擔一個“她男人”的名頭。
他不管她現在的心在哪兒,只要人上了他的床,他總能想出辦法把她的心勾到他身上,他倒要看看,一年後她舍不捨得一腳踢開他。
天色漸暗,滿院熱鬧的賓客散場,月亮似扁舟,彎彎一輪掛上樹梢。
譚溪月站在霧氣氤氳的洗澡間,任由熱水沖刷過面板。
他家的房子蓋得和城裡的一樣,洗澡間和廁所都在屋裡,就在臥室隔壁,這種設計結構在村裡應該很難弄,光排水就是一個問題,馮小羽說這房子是他自己畫圖紙蓋出來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
不像她家,夏天洗澡的地方,就是她哥拿塑膠布在院子裡做的圍擋,水管連著房頂上的水桶,白天太陽把水桶裡的水曬熱,晚上就可以洗澡了,有的時候洗到一半,熱水就用沒了,只能拿涼水簡單沖沖。
回頭等她哥攢夠了錢,翻新家裡的房子時,也可以請他幫忙設計一下,但……那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分開了。
譚溪月關上噴灑,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她已經在洗澡間呆了一個多小時,太陽能裡的熱水都快被她用完了,她得出去了,總不能在這裡頭躲一晚上。
按說她不該這麼緊張,她又不是頭一回結婚,該經歷的事情雖說她沒經歷全,也不至於跟白紙一樣全然沒有任何經驗,可事實就是,她的心臟一直在半空吊著,晃過來,晃過去,晃得她心慌意亂。
待會兒他要是發現了她還是……第一次,她要不要解釋些什麼,但她不想在今晚提林清和,也有可能他一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人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說出來他應該也不會信,畢竟她和林清和結了一年多的婚。
她拿毛巾將頭髮擦了個半乾,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這衣服是昨晚嫂子給她的,是一條紅色的吊帶長裙,讓她今晚穿,她原本以為衣服還挺正常的,現在在燈光下一看,才發現有些透。
譚溪月骨架很小,看著瘦,該有肉的地方一點兒都不含糊,長裙薄似紗,勾勒出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
她再看一眼睡衣,安慰自己,透也沒什麼,反正待會兒能不能留在她身上都不知道,她繃直腰背,走到門口,又停下,頭抵著門,沉了沉心跳,手握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