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澡,身上都……溼透了。”
陸崢直接提起她的腰,抱著她進到洗澡間。
譚溪月因為剛才的氣惱被激出了些放恣,不再一味地承受,他咬她,她就咬回去,力道比他還要狠,他脫她的衣服,她也脫他的衣服,脫不下來,她就扯,陸崢攥著她的手,覆到他的領口,熱水衝下來的那刻,衣服全都落了地。
小小的洗澡間裡,溫度急速升溫,越攀越高,水氣繚繞成霧,包裹著喘息和低吟。
譚溪月洗了今天的第二次澡,熱水所到之處,他的氣息會緊隨其後,漫長的一個澡終於洗完,她從上到下直接紅成了他們在傍晚騎車追逐的晚霞,讓人流連忘返,不捨移眼。
他拿浴巾裹著她回到床上,沒給她任何緩衝的餘地,又俯身壓下來。
夜愈深,風愈急,大雨砸到地上,匯成急流,以破竹之勢衝向泥濘的溼地。
呼嘯的風聲夾雜著雨聲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屋內所有的聲響。
陸崢感受到艱難的阻礙,停下來,看向她,幽沉的目光裡有不解的詢問。
譚溪月難受得厲害,又被他看得有些惱,兇著嗓音發顫,“看什麼?他不行你也不行?”
一道閃電“咔嚓”一聲橫空劈過,譚溪月緊繃的神經一哆嗦,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都失了控。
她就像一片被揉碎了的樹葉,跌進了洶湧的江流裡,風雨激盪起波瀾,或深或重,她在顛簸的起伏中,看不到盡頭在何處。
剛落又起,一次接著一次。
譚溪月少有後悔的時刻,剛才衝口而出的那句話算是其中之一。
他看她的眼神如同蟄伏已久的猛獸終於看到合自己心意的獵物,慢慢地折磨,再一口一口地吞乾淨,根本不打算給她留任何活路。
譚溪月在昏昏沉沉中想說,你就算能行,也不用能行成這樣,她會死的。
可她一出聲根本成不了句,能發出的只有深深的喘息和低低的啜泣。
又一道閃電砸到窗戶上,譚溪月再受不住,她緊擰著床單直接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她還在想,今天她要是真死在這張床上了,可能也是她自作自受,她就不該質疑他行不行的問題。
她睡得並不踏實,外面雨聲不斷,燙在她深處的餘韻還在顫,她在迷糊中被雷聲猛然驚醒。
他不在,屋裡只開著床頭一盞昏黃的小燈,她一動,就抽著嗓子倒吸了一口氣,全身就跟被什麼重物碾壓過一樣,感覺哪兒哪兒都不是她自己的。
譚溪月伸手開啟房間的大燈,擁著被子慢慢倚到床頭,屋裡靜悄悄的,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譚溪月拿過來,水是溫的,她的手有些抖,只好兩隻手都捧上水杯,喝了一口,一抬頭,他推門進了屋,兩人目光相撞,譚溪月不自在地避開,低頭盯著水杯,再喝一口水。
陸崢手裡端著一個碗,走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