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裡的啜泣又起。
她抬起痠軟的胳膊,摟上他的脖子,小聲求饒,“我真不行了……”
陸崢的心?和別?處一樣?硬。
譚溪月眼裡的淚像珍珠,連成串地往下掉。
陸崢只是貼過去,將她掉下的淚吮進嘴裡。
譚溪月裝可憐不成,和他打商量,“那?算我欠你一次,等……等週五晚上讓你補上。”
陸崢不覺得這個條件多有吸引力,他加重力道。
譚溪月一咬牙,顫巍巍道,“兩天。”
陸崢慢慢停下,青筋暴起的胳膊壓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譚溪月窩窩囊囊地吸了吸鼻子,“以後一週兩天,總行了吧?”
陸崢沉默著,像是在考慮。
他竟然還在考慮,她都快把老本兒給賠出來了,直接給他翻了番,但她現在身處在這種完全被碾壓的情況裡,又沒?有辦法和他硬碰硬。
譚溪月又吸了下鼻子,勉強抬起些身,陸崢沉著眸子,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譚溪月拿她那?毛絨絨的貓耳朵蹭了蹭他冷峭的下頜,陸崢漆黑的眸光裡剋制著暗潮,譚溪月再蹭蹭,可憐巴巴地看他,“陸崢……”
陸崢攥著她的手,壓到枕頭上,眼睛不離她,慢慢地寫,【再一下】
譚溪月大腦裡全是黏溼和酸脹,混混沌沌中,只覺得自己看到了曙光,她再賣力地蹭一下,絨絨的毛蹭過他臉上又聚起的汗珠。
灼熱到凝結的空氣似被人丟下了火星子,瞬間燃起燎原之火。
譚溪月覺得床都跟著動了一下,她一口氣沒?喘上來,又小死了一回?,她想?罵他是言而無信的混蛋,可他只說再一下,又沒?說再一下會怎麼樣?,是她自己一著急腦補出來。
就算她要罵,也罵不出來,她嗚咽的嗓子裡除了斷斷續續的低泣,根本發不出別?的聲音。
她這是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轉天一上午,譚溪月都沒?出過辦公室的門,連廁所都沒?去過,主要是怕碰到春玲和朱翠翠,她倆那?張嘴,跟她嫂子有的一拼,厲害得很,一個人她都說不過,兩個人她更是招架不住。
好在廠裡要新?到一個副廠長,朱翠翠因為這件事?忙得團團轉,沒?時?間來她辦公室聊天,春玲也有業務要出去跑,連午飯都沒?吃就走了,走之前還特地來譚溪月辦公室門口探了個頭,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譚溪月裝傻的本事?已經?越發熟練了,她只管笑她的,她就無辜又淡定地坐在那?兒,裝著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春玲趕時?間,被組長一叫,顧不上再逗她,匆匆忙忙地跑了。
譚溪月捏捏發燙的耳朵,拿起筆再戳本子上的小人兒兩下,都怪他,要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她也不至於會這麼心?虛。
一天的時?間過去,本子上那?個小人兒已經?被戳得慘不忍睹了,下班時?間到,她合上本子,連著桌子上的書一起塞到了包裡,眼睛落到包下面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黑匣子上。
是一個隨身聽,比她那?個錄音機要高階得多,小巧又輕便,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進來的,還有一張摺疊的紙條,譚溪月拿出紙條,開啟?來看,臉上霎時?著了火。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衣服的回?禮,希望貓貓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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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貓貓……?
譚溪月腦子裡自動浮現出昨晚的黑暗中,他壓在她耳邊一聲重過一聲的喘息,每一聲都像是在抵著她叫……貓貓。
譚溪月將紙條胡亂地揉成一團扔到包裡,她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和貓相關的任何東西。
她提著包下了樓,快到廠門口了,又折返回?去,她剛剛耳邊充斥的全是他的低喘,有點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