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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鈺揣度著,悄悄的進了左策安的屋子,進去才發現左策安睡著了,戴鈺沮喪的在左策安的身邊坐下來。左策安睡得並不安穩,不斷的變換睡姿,戴鈺懶得看他滾來滾去的,躺平之後把左策安拽了過來,緊緊的箍在胸口,心裡踏實了下來。
還是回家好啊,戴鈺陶醉的想著。
這樣想著,手不自覺地在左策安身上游走,反覆想要確認在懷中的溫度。卻未曾想,左策安被驚擾醒了,翻身坐起來,好像沒看見他一樣,自顧自的起床做自己的事情。
戴鈺神色中還帶著些許的惴惴不安,手臂支住頭顱,幽怨的斜倚在床上,左策安還未發話,不知會如何處理他。
這種等待真讓人焦灼,要不自己先說點什麼哄安安開心?
“回來了?”左策安著裝完畢,神色如常,彷彿他並未離開過。
戴鈺點頭如如小雞啄米。
“回來了,可就不能走了。”
左策安目光幽幽看著戴鈺。
戴鈺看著左策安的眼睛,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左策安看著戴鈺仍穿在身上的鮮紅喜袍,連帶著胸口的紅花也未曾解下,刺眼的程度遠超那一張薄薄沒有溫度的字帖。左策安心裡明白戴鈺對他是有在乎的,可是到底有多在乎,左策安叫不準,也不甘擅自揣測,這種事情…不好說。
“緋門主如今可好?”左策安的猶豫了數次,還是問出了口。
戴鈺不禁皺眉,坦言道:“我沒注意。”
“那是你的事,”左策安無所謂的笑著:“你沒有必要和我說。”
“怎麼沒必要?”戴鈺有些惱了。
“都是你自己的事,何必和我說呢?”
“你不信我。”戴鈺沉聲道,看著左策安笑得無所謂的樣子更覺諷刺,加重語氣道:“你該信我。”
“戴鈺何必呢?我信不信對你有那麼重要嗎?”左策安知道他計較了,可是情緒真的無法控制,若是下一次戴鈺離去,戴鈺離去。。。
“你信不信對我很重要,我不在乎天下人怎麼想怎麼看,我只想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一樣的詞語,讓左策安漲紅了臉頰。
“我會學會,讓你學會如何做信我。”戴鈺面色平靜,語調平淡。
看著說完話的戴鈺,臉皮越來越紅,透著些許的羞赧,左策安笑出聲音。
“怎麼聽這話都不像是會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不管左策安想要逃避尷尬的舉動,戴鈺信誓旦旦繼續道:“我們可以賭。”
“賭什麼?”左策安問道。
“賭一賭這輩子,賭一賭,我會不會如你所料,再做那些讓你傷心的事,賭一賭,你會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
看著戴鈺誠懇的雙眸,左策安詞窮了,他如何捨得,又怎麼說得出賭的起。
無論賭約是什麼,他都是輸不起。
鬼知道,戴鈺走的這幾天他心裡到底有多忐忑,多後悔那麼爽快的故作平靜的放戴鈺走了。
“戴鈺,不用賭,你贏。”
戴鈺的唇角揚起了燦爛的笑意,猶如稚子般看著左策安。
他知,他的安安最捨不得他,總是妥協呢。
既然問題解決,話說開了,戴鈺歡喜的坐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左策安過來坐。
左策安強撐著鎮定,坐了過去,卻不想戴鈺緊緊地抱住了他,嘴裡咕噥著:“安安,讓我抱一會,成親不是人乾的活,要起的好早好早,我想著咱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一夜沒睡,又騎馬趕了回來,好累好累的。。。”
面對著戴鈺的撒嬌,左策安啼笑皆非,戴鈺根本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左策安不過沉吟片刻,發現戴鈺已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