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有一些自己的課餘時間的,至於同學的膳食遊樂我就不太想知道了。”
接著他又挑出幾篇寫得好的,一個一個點評指點:“柳思齊這篇寫得詳略得當,幾個理論也都掌握得很好,還附上了自己找的例子,不錯。你最後這句‘也遇到不少困難,比如在下課之後找先生上耗費了不少時間。’很隱晦,但我懂了,我會在書院多待一會兒給你們解惑。”
“王和頤這篇寫得也不錯,理論基本上都掌握了,就是文章結構還需要再打磨一下,文章語言的張力還可以有所提高,你最後三段的句子還可以再精簡一點。”
“大家可以下去看看這幾位同學的文章,尤其是陳念、林盈還有思齊、雲逸的文章,她們四個人寫得可能沒有你們大多數人的多,但結構陳列規整,語序連貫,用詞精煉,我覺得以後節約用紙也未嘗不可,畢竟咱這邊春天風沙越來越多了。”
古坂把文章一篇篇理好,折起來擱在一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節課,我主要內容就講到這裡,接下來我看還有個半個時辰的樣子,跟大家聊會兒天吧。”
“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或多或少有些崇拜我,我明白,畢竟我氣宇不凡又平易近人。”
思齊扶著太陽穴嘆了口氣,雲逸也朝思齊擺了擺手,表示理解。
“但我以前就是一玉峰城的莽撞小夥兒,後來有幸拿了家鄉的名額,還一不留神考上了南院。最後學成出院的時候還拿了個優秀學生,但其實這個就很一般了,毓秀的哪個老師不是南院優秀畢業生。哦,毅軒先生不是,他是載物的。”
“噫~”
古坂先生還是這麼“幽默”,這麼會拉踩,讓一眾學子為他連連“讚歎”。
“我剛進南院那會兒,那叫一個勇啊,大家腦子都很好使,我這不能落後啊,我就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我就光學習,別人讀一本書,我讀三本,結果中段排名沒上去,人也不行了。後來我覺得人生無望,身子也確實撐不住了,就生了場大病,有一個月都沒去上課。天天就在床上躺著,等醫學老師過來把脈,等著同學給我送飯送水,念故事。誒,這麼一想那一個月我過得也挺爽的,感覺提前步入了有兒子的中年生活了。”
全班笑聲頻起,引得旁邊坐在辦公室裡當班的執事和先生輪番過來拍門警告。
“天天頭暈腦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隨時都覺得自己要把年輕的生命獻給南院這片土地了。我躺在床上,兩眼就直勾勾地看著床簾,我就想著,這留在南陽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後來,病好了。當時確實也病得不輕,人好了以後也沒什麼力氣。我同學就拉著我每天去主街溜達,你們知道三個大男人天天去布料店看掌櫃做你們女生穿的馬面是什麼感覺嗎?”
“不得不說,看壓摺還是挺放鬆的,你們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去看看。”
“我那倆同學全是南陽人,我也跟著他們去了不少他們經常去的館子啥的。但我後來人精神了以後,一想,你們倆南陽人沒有留南問題,我有啊,我可不能讓你們嚯嚯我。我就說:你們不學,我得學,我這還指望學成在南陽討份好差事。”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放假回來一看年終測評,我排第三,然而就是這倆人排在我前面。我就納悶了,我心態崩了,我就又病了,又過上了中年生活。我年輕時候身體不太好,這都不是重點啊!”
班上所有人都在聽著古坂老師的故事,他講得繪聲繪色,所言所感與他在學生心目中的形象高度一致。
“我這半個月我就在想我都學了些啥。結果,誒,半個月我沒翻書本,我發現什麼也不記得了,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它們,我只不過跟印書一樣把他們短暫地記在腦子裡了。不得不說年輕的時候腦子就是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