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茶莊的搖錢樹,大當傢什麼時候當過我們是人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空間呢。”秋菊看來對吉祥茶莊的印象不太好。
“我……我聽大家的。”冬梅小聲的說道。
“這件事鄭公子肯定是要負責的。但是你們要不要他負責,就完全由你們自己作主了。但他看了我的身體,那是必須要負責的。”大白沒有四女那麼多顧忌,而這話裡也隱含著一種慫恿。
“喂,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啊?準備拿我怎麼處置啊?”坐在草地上的鄭潛朝著五女喊了起來。
“公子,我決定是要你負責了。至於她們……”大白看了看面有難色的春蘭,“就由她們自己自便了。”
鄭潛早看到了春蘭的臉色,心裡一喜,看來事情還有轉機。
“春蘭,你看,我這身子骨,也不能照顧人。你們要我負責,你們可要仔細的想清楚了。這可是人生大事,千萬千萬不可隨便。”鄭潛這一番話說的抑揚頓挫,那兩個千萬被他說的特別有氣勢,任誰聽了都會生出需要仔細思考的衝動。
“謝謝神使提醒,我們一定會慎重考慮的。”春蘭答道。
秋菊露出一幅早知如此的懶洋洋的神態。朝夏荷聳聳肩。
“大姐,你就是什麼事都顧這個顧那個,你什麼時候顧顧我們呀?”夏荷心裡不樂意,嘴上就說出來了。
“二妹,這件事,並不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我們就不能作主。”
“我們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做不了主,那我們還有什麼可以作主的事情?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指著我們應該幹這個,應該幹那個,也該到了我們自己為自己的事情拿點主意的時候了,大姐,你說是不是這樣的呢?”夏荷一通搶白,春蘭便沉默下去了。
夏荷說的是實情。從小到大,她們自從被吉祥茶莊從各地收回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自己的空間。甚至連她們的思想都被吉祥茶莊牢牢的掌控著。這一切都是為了防備她們有二心。
但女大十八變,有時候人為的控制並不能限制住人心的生長。
“自由!”秋菊淡淡的說了一個令春蘭身體一震的詞。
“自由……”春蘭的聲音低低的。
“如果我們要神使負責了,神使你會不會保護我們?”春蘭向著鄭潛的問道。
“這個。”鄭潛其實想說保護的,但如果這樣一說,這事就基本等於是鐵板釘釘,成定局了,他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連神使都不能保護我們?”春蘭的話裡透著滿滿的失望。
她何嘗不想自由,但自由的代價,往往是她們承受不起的。就比如那次為鄭潛泡茶,如果不是鄭潛中間擋了一下,她們肯定會被命令去面壁。這就是她們的生存環境。憑著她們自己是無力更改的。
在沒有條件的時候,只有秋菊還偶爾的想著自由這個詞,其餘的三女,早就接受了現狀。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如果有了鄭潛的保護,她們的被壓於心底裡的那種對自由的渴望,就開始甦醒。
人的本性便是如此,被壓抑的越深,暴發出來的力量便越大。所以,一般對人心相當瞭解的人,不會強壓,只會因勢利導。利用人性的一些弱點或者愛好,將那份壓抑轉移。
四女哪裡知道這些道理,一切除了受著吉祥茶莊的指派之外,自己的渴望就被強壓了下去。她們早就以為不會再有一份嚮往自由之心了。可是今天,這一切證明她們錯了。她們對自由的渴望,此時此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強烈。
“怎麼會這樣的呢?”春蘭也對自己忽然暴發出來的這份心思感到吃驚。
第一百五十六 就這麼決定了
自由這個詞對誰都有著無以倫比的吸引力,而特別是像對四女這樣的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