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她元氣大傷,這一年來小魔天在魔族三脈中水漲船高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得益於芙蕊雅的力量和身份。
養了一年的白菜就這麼被葉然給刨走了,雖然這顆白菜本來就是他的,但葉然一出現她才發現自己在芙蕊雅心中是何等的無關緊要。
想起葉然臨行時帶刺的話她心中更是不快,以前覺得他那副冷冷的樣子是氣節,但現在只覺得他那副臉孔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紫兒,其實你該挽留他一下,他都說了心裡並不記恨你”,
克麗絲朵兒一面理著曲捲的頭髮一面抱怨道。
“哼,你怎麼不挽留?”,
她似有心若無意,但宮紫月卻大為光火。
“咯咯,紫兒,我對那個小子連半分恩情也沒有,但你可不一樣,說是恩怨難明,但你們之間的關係最重要的不就是這‘難明’兩個字嗎?”,
宮紫月哼道:“既然難明就不必多提了”,
克里斯朵兒吃吃笑道:“錯了,就是因為關係難明他才會那麼對你,你才會那麼對他”,
她悄然走近幾步道:“紫兒,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他心中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告訴你吧。在他心裡你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就像智慧女神在人族男子心中的形象一樣”,
“恩?”,
宮紫月雖然擺明了不想再提起那個人,但克麗絲朵兒的話還是勾起了她的興趣。
“至少曾經是這樣”,克麗絲朵兒輕聲笑道:“還記得你第一次救他時你們彼此的身份嗎?他是一無所有,被人拋棄的窮小子,而你是高高在上的魔皇。在他孤苦無依,身陷死關的時候是你賜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你想那時的他對你是何等的感激涕零?”,
“他一定願意為你捨棄生命,如果後來你不算計他他會一直如此的,只要有機會他會對你比對芙蕊雅更好,即使月族和魔族之間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足以讓他仇恨你,他向來恩怨分明,不是嗎?”。
“即便現在,他也並不恨你,只是你們再也跨不過月族與魔族之間的仇恨了”,
“他在你心中也逐漸變得重要。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吧,紫兒,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除了沒人能說得清的感情之外。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讓你看到希望的人”,
“還記得在地下巢穴時你對他說的話嗎?他真的做到了”,
輕柔的話語帶她撥開重重迷霧。她隱約看到當日在地下巢穴中,她揹著手淡漠地面對那個在氤氳紫氣中重生的少年。
他眼神中滿是認真和感激。
“姑娘,請留下姓名,葉然日後一定報答”,他恭敬地道。
對此她輕蔑地抱以一聲冷笑,道:“想要報答我,那就好好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讓命運向你低頭”,
“我最想看到的,就是有生物能讓命運,無可奈何”,
當初告誡他的話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痛處?那時的他是多麼弱小啊,好像誰都能隨隨便便踩他一腳,然而歷經塵世的起起伏伏他真的做到了,他到死也沒有向他悲慘的命運低過頭,然後,他浴火重生。
恍惚間好像看到那一天在南方地界,荒漠之後,他獨臂橫槍像飛蛾撲火一般與自己血鬥,他那滿是怨恨的眼睛至今她都記得。
“紫兒,我們已經無處可去了,魔族三脈即便實力完整,合兵一處也抵擋不了蝗人,何況此時三脈都已元氣大傷?南方是奧林匹斯神的地界,那裡沒有我族的朋友,一旦踏入他們的地界,恐怕首先要了結的就是你和雅典娜的千年之局了”,
往北看,滿目瘡痍,一片荒地,往南去,舉目望處盡是硝煙,他們已無處可去。
宮紫月朝著北方回望一眼,默然道:“該了結的總要了結,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