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
“我笑你是個呆子。”阿秀微微仰面,亦吻在他溫熱的唇畔。
那一次顧懷豐赤身裸體在澡盆裡,她親過他的眼梢,當時他還只當自己在發春夢……
這一回不再是夢,他的胸口跳得厲害,而她的心亦隨著他跳動。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生澀的,毫無章法可言,卻又純真火熱。有一刻,阿秀覺得自己真的活了過來,她如一顆迎風招展的樹苗,被他澆灌。
“若有來世,我再去尋你。”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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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繾綣
閉上眼,日頭氤氳,幻化出一道又一道五彩斑斕的光暈,再睜開時,光暈慢慢退散,露出一張迷人俊俏的臉龐,烏髮散落下來,那樣英氣的眉,那樣風流的眼,令人心動又戀戀不捨。
探手撫上去,想到沒人見過他這般模樣,阿秀心滿意足。
指尖在他的眼梢下游曳徘徊,繞著那顆淺淺的痣一圈又一圈,阿秀玩的樂此不疲。只不過她亦覺得奇怪,以前怎麼沒發現紀修有這麼一處呢?這樣想著,她一下子翻身起來,將那人壓在身下,氣勢凌人。
懷豐明顯愣住了,他的俊臉微微泛起紅暈,聲音沙啞,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之色,“阿秀,你這是……”他剛說了幾個字,阿秀的指尖遞了過來,豎在他的唇邊示意噤聲。顧懷豐立刻聽話地收住了聲,只面紅耳赤地隨她折騰去。
阿秀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看了個遍,不禁洩氣。
眼前這具身子白皙清瘦,沒什麼特別的標記,唯獨眼梢底下存在這顆淺痣。她不甘心地坐在一旁,一手托腮,一手的指尖重新點了上去,哼哼唧唧抗議道:“晚山,你未免也太白了一些,丟到人堆裡都找不到你……”
這是什麼話?
懷豐抿唇笑了。他捉住那隻調皮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了一口,調侃道:“難道你喜歡黑碳?若是那樣,只怕你夜裡就瞧不見我了。”
“誰要在夜裡見你?你何時變成這樣……”
阿秀氣憤不過,將手抽回來,在他身上戳戳點點,到了白皙的胸膛處,她的掌心向下冰冰涼涼地覆蓋住裡面跳動著的火熱的心。靜靜感受著他的力量,阿秀心裡生出細細密密的繾綣來。她忽然就不捨了。
“晚山,你這一處是極其要緊的,大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好多妖魔鬼怪都盯著呢。還有……”她望著他,鄭重提醒道:“你那個妾室有些不對勁,我懷疑她被某個厲鬼附了身,你以後務必小心些。”折騰了這麼久,她差點將這件正事給忘了。看眼前這人面色略有些怔忪,阿秀連忙解釋:“我並不是想挑撥離間你們,我只是……”
見她著急忙慌的模樣,顧懷豐心裡很愉悅。他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安慰一般輕輕地拍了拍,復又十指緊緊扣住,一同感受自己胸膛裡面的灼熱。“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他笑著替她說完,笑靨雲淡風輕,如霞似霽般的美好。
阿秀聞言,籲出一口氣,就聽他緊接著狐疑道:“你當初對我那麼好,可是也因為我這顆心能夠起死回生?”
“……是也不是,只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加害於你,何況我也不要。”阿秀認真想了想,如此回道。
“只要你要,我便給你。”那人回得倒也認真,他眨眨眼又確認道:“能救活你麼?”
阿秀笑得開心,“你真是個呆子!給了我,你不就死了麼?”
她的話音剛落,顧懷豐蹭的一下翻坐起來,握住她的手,正色道:“阿秀,等我死的那一日,你來接我吧?”
等他死的那一日?
阿秀不敢想,她擁住他,蹭了蹭,像個尋找安撫的小貓。“晚山,我師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