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恐怖分子,邦德要移民到咱這了,嘿,他不得失業賣烤番薯去?嘖嘖,他要賣烤番薯那生意得多好啊。”
“艾東,你TM再不閉嘴,我馬上從良民變成殺人犯你信不信?”
“信信,能死在美豔師姐刀下,我做鬼也風流了。”
“閉嘴閉嘴,我頭痛死了。”
成千上萬的雨點直線落下,這場春雨不休不止,時不時伴隨著雷鳴閃電,我和東子繼續迷惘站了半分鐘,等待幾乎不可能出現的計程車車。
“怎麼辦?回不了市區。”東子不冷靜了。
我冷得直哆嗦,不舒服到極點,咬緊牙關道,“再等等,說不定有車,實在不行堵輛車直接強上了。”
東子小心翼翼瞄了我一眼,支支吾吾道,“師姐,那姓康的看上去不壞,要不讓他載……載我們?”
他不提康子弦倒好,一提我心裡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我怒道,“蠢貨,蛇鼠一窩這道理你不懂?我今晚為了找你這蠢貨,受了他多少氣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氣炸了,你還跟我提他?”
“可,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對你有意思?”
“你TM娘們啊,你以為演麻雀變鳳凰呢,那種斯文敗類能看上一夜總會小姐?得了吧,他別來殘害老孃我就阿彌陀佛了。”
“女人做到像你這樣粗魯也不容易了。”身後那惡魔般具有共鳴感的男聲戲謔響起。
又是他。
我背對著他咧了咧牙,回過頭來冷冷看他,“康先生,你看不慣我大可以當沒看見我,這樣你好我也好,我謝謝你了。”
康子弦在我們一米外,淡淡一笑,“恐怕很難,方小姐是很有趣的存在。難道你自己沒有察覺嗎?”
變著戲法罵我是小丑呢,我下意識扭過臉不想理他,這時東子悄悄靠了過來,貼著我的耳朵悄聲說,“師姐我說的不錯吧,他看上你了。”
“呸呸呸!你少咒我。”
此刻我心情糟糕到沒有任何心情談論風月,再說我喜歡的是像傅辰這樣溫柔儒雅的男人,只消看了一眼他的笑,再不踏實的心情也能安靜沉澱,給人無比的安全感。
傅辰才不會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討人厭,十句話中有九句能把我氣得想撞牆。
這兩天我急火攻心,脾氣火爆到像個炸藥桶,這男人手裡拿著火柴,明擺著是來點燃我讓我自焚的,我才沒那麼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夜晚的山色荒蕪,鬼影聳動,雨聲淅淅瀝瀝,下得人心煩,康子弦走到我身邊瞄了眼蒼茫的雨夜,顧自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東子大喜,忙說,“謝謝啊康先生。”
那邊門童已經把康子弦的車開過來,鞠躬將鑰匙交給他,東子拉了拉我,示意我“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心懷仁慈,都放低姿態給咱們臺子下了,這是多麼皆大歡喜的結局呀。
但是東子總歸不瞭解我的倔脾氣,我最見不得別人面露施捨,我不稀罕,要是真惹毛我了,我方亮亮就是個潑婦,哪怕我現在身體極其不舒服,但是比起精神不舒服來,這根本算不得什麼,我今天若不撒潑一回,我辜負“潑婦”這一偉大而歷久彌新的稱號。
今晚這康子弦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精神高壓線,之前為了東子,我按捺火爆的脾氣,嬉皮笑臉強忍了,但是現在東子人沒事了,我終於可以選擇和他分道揚鑣了。
康子弦從容地坐進車中,東子拉扯我,當著康子弦的面彆扭說道,“親……親愛的,我們走吧。”
我靠在圓形柱子上,臉一偏,下巴昂著,“要走你走,我自己回去。”
東子急了,瞥了一眼車裡面無表情的康子弦,“走吧,難不成你要靠11路公交車回去?親……親愛的你這麼漂亮,半夜三更很容易被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