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採箏眯著眼睛,威脅道:“行,不認是吧,我這就回外婆家,叫幾個人過來,隨我一起翻,要是翻著了,咱們索性掙個魚死網破,這日子不過了。”
顏岑安先訓起女兒來,瞪眼呵斥道:“哪兒學的強調,動不動就要打要砸的。”採箏不為所動,瞪著採籃不放鬆,終於採籃抿了抿嘴,低聲道:“我找找,找到了,一會給你送去。”
章氏道:“你姐姐頭上沒個物件充門面,借你的東西用用,你怎麼摳門成這樣?鳥蛋大個東西也緊追著往回要。”
採箏無言以對,竟被噁心的不知該從哪裡反駁,只憋出一句:“行,我等姐姐送來。”
回院等著的路上,顏岑安嘮嘮叨叨的教訓女兒:“你是個女兒家,就不能有點女兒家的樣子?怎麼比市井無賴還會撒潑放狠?”
“我不撒潑放刁,她們能珠簪要回來嗎?您看大伯母,聽說她女兒真的拿了我東西,我要叫人來跟她們硬拼,她就軟了。這幫人欺軟怕硬。”
顏岑安揹著手唉聲嘆氣,彷彿順珠簪的人是採箏。
採箏回到自己屋裡,等著採籃過來送珠簪,結果左等右等不見人,想是採籃故意拖時延間,等她離家,就不用還了。
“不行,我去找她。”
才一出門就撞到了父親,顏岑安頭疼的道:“你火急火燎的又要去哪兒?一會接你的人就來了,老實在屋裡等著不行嗎?”
“找採籃姐姐。”
顏岑安擋住她:“你別去,你大伯病了,今天請了大夫過來瞧病,那邊有人,你再等等。”
採箏恨道:“原來採籃是這個打算,她那院有人,我一時過不去。等我被接走,一時半會回不來,那珠簪就是她的了。”想了想,打定主意:“不能便宜她,必須要回來。”說著繞著父親,就往外走。
顏岑安無力的搖頭,只能叮囑女兒的丫鬟碧荷道:“還不快跟著你主子,出了事攔著點。”
碧荷朝顏岑安欠了欠身,一溜煙跟上了小姐。
這宅子一共沒多大,出了拱門,往東邊走段路就是大伯住的院子了。採箏都想好了,一會到了採籃那裡,什麼都不管,直接翻到自己的珠簪,拿著就走。
正醞釀如何衝過去搶回自己的東西,採箏忽然看到打前方走來個年輕男子,一身青衫,手裡拎著個藤箱。採箏心道,應該是給大伯父瞧病的大夫,正欲低頭和他擦身而過,忽然餘光一掃,發現他正低頭看手裡捏著的一支珠簪。
她一眼就認出,是自己那支。
採箏忙原地怔住,轉身回去追那男子,指著他手裡的珠簪道:“請問……您這個是哪裡來的?”
男子朝她欠了欠身,道:“敢問姑娘是……”
採箏道:“我姓顏,是這家的人。我只想問您,這珠簪是哪裡來的。”
男子抱歉的笑了笑:“告訴姑娘,恐怕不合適。”
採箏沉吟,也不多廢話,一把抓過珠簪,在簪身找到了自己刻的名字‘採箏’,自從發現她堂姐時不常的過來順東西,她就養成了給自己物件刻名字的好習慣。
男子急了:“你怎麼能搶?”
採箏逼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別編謊話騙我,我可認識這簪子的主人。”
男子哼笑道:“好吧,告訴你。我出來時,在屋門口有人拋給我的。把簪子扔到我腳邊的時候,這人咯咯笑來著,我雖然沒見到人,但聽聲音是個女子。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你還是問……”想了想簪子上的名字:“這位採箏姑娘自己罷。”
採箏簡直要七竅生煙了。採籃把她的簪子拋給其它男人,幸虧被她撞見了,否則這事傳出去,她顏採箏成什麼人了?
還沒出閣就用簪子勾搭來家裡問診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