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起,他握著水杯的雙手非常用力,手背的青筋幾乎要蹦出來,他的聲音悲傷卻很堅定,“我決定和斯卡斷絕父子關係。我會聘請偵探和律師合作調查斯卡的罪證,把他告上法庭。斯卡要為他犯下的罪付出代價。”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援。”鄭雲起停頓了一下,“你確定不後悔做這個決定?”
艾倫痛苦地點點頭,“你和混血在個診室談話的時候,我和媽媽聯絡了。我向她套話,我給她的那筆錢,她一點沒動全部都存著。”
“斯卡瘋了。他居然拿我給他還債的錢來懸賞你的命。他怎麼敢這麼做!他怎麼能……”
艾倫幼時對父親有多崇拜,現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傷得有多深,他無法原諒斯卡。
艾倫的心臟疼得一陣陣地收縮,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想要站起來走幾步,卻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他想大聲地叫喊,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所有的疼痛在這一刻都集中到了心臟,艾倫什麼都做不了,他只能用力地捶打心口,一下又一下,震動了整個胸腔。
鄭雲起扶起艾倫,把艾倫的腦袋按到自己肩上,他拍拍艾倫的後背,輕聲說道:“想哭就哭吧。”
艾倫的雙臂緊緊抱住自己,並不去環抱身前的溫暖,就連靠在鄭雲起的肩上都不敢靠得太近。他死死咬著唇,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有那一滴滴無聲打溼鄭雲起的衣裳的眼淚,他哭得很壓抑。
***
傍晚時分,吉爾結束了一天的任務,拖著疲憊的身軀正打算回到宿舍時,鄭雲起一條資訊發了過來,讓他幫忙去飯堂帶飯菜回宿舍。
本來想隨便吃點東西湊合著過的吉爾,只能任勞任怨地去一趟飯堂給鄭雲起打包晚餐。等他雙手提著食盒,用膝蓋頂開門走進宿舍的時候,迎面就看到沙發區坐著的兩個人。
鄭雲起背部微微貼著沙發椅坐得端正,他正一臉嚴肅地對著客戶端翻閱著什麼,艾倫的腦袋靠在鄭雲起的肩上,眉頭緊鎖雙眼緊閉地睡得很不安寧,因為用過治療儀的緣故,此時艾倫的臉上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吉爾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動作,他無聲地合上門,放輕動作把兩盒食物放到桌上,他對鄭雲起無聲地做出嘴型:“他怎麼啦?”
鄭雲起說道:“喜當哥,高興得暈過去了。”
吉爾:“……”喜當哥是什麼鬼!
第037章 有個新兵
艾倫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靠著鄭雲起哭過一場後,他強打起精神振作起來。
相處兩年,在艾倫被鄭雲起叫醒,抬頭看向吉爾的那一刻,他就敏銳地發現了艾倫的異常。
吉爾是個非常體貼的人,就算艾倫吃晚餐時,神遊天外到把叉起一塊肉往嘴裡送的動作,做成伸手向前組裝機甲的動作,坐在他對面的吉爾只是淡定地吃掉送到嘴邊的肉,把自己當做完全沒發現艾倫異常的睜眼瞎。
當吉爾貪心地被艾倫一口口喂得雙頰鼓成倉鼠,鄭雲起終於忍不住抽著嘴角,往吉爾後腦勺拍了一記,要不是吉爾眼疾手快捂住嘴,他珍貴的食物就要血濺當場了。
當晚艾倫睡下之後,鄭雲起和吉爾穿著睡衣,肩並肩地在陽臺的洗漱臺刷牙,吉爾歪了歪肩膀碰了下鄭雲起,含著滿口泡沫,叼著牙刷含糊地對鄭雲起說道:“照顧好艾倫。”
鄭雲起慢條斯理地刷完牙洗完臉,這才答道:“我會的。”
兩人洗漱完,沒有急著回屋休息,而是一起靠著陽臺的欄杆談會話,話題的中心圍繞著夏爾。
“夏爾給你當了兩年的導師,你覺得我可以用異能為他治好基因病麼?”鄭雲起說道。
吉爾雙手撐在陽臺的欄杆上,遠眺向教員辦公區的方向,“我也很希望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