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閒聊了兩句,文月邀請王嬌去她那邊坐坐,張太太就笑著叫王嬌過去,等人走了,她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張浩南:”說吧。”
“說什麼?”
“你把人帶過來,又提早買通了你大哥和二媽,難道不是為了想跟我說什麼?”
張浩南笑了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母親,確實有話想對母親說。”他頓了頓語氣十分鄭重的道:”下面要說的話,都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只要我不死,就沒有改變的可能,我想去王嬌為妻,請母親成全!”
即使多少能猜到一些,但一貫多情的兒子真的說出了這句話張太太又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她是王友生的女兒,祖父是個殺豬的,家裡逃難到了杭州做了你父親的警衛員,連書也沒有念過,以前做的一些事情是整個杭州城的笑柄,你說你想娶這樣的人為正妻?”
“是的,母親,這些我都知道。”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與這樣的人家結親,你不覺得丟人,我卻怕被人笑話。”
“您會同意的。”
張靖南覺得談話的氣氛過於緊張了些,開口勸了兩句:”二弟想娶個喜歡的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而且王醫生除過出身各方面都挺不錯的。”
張太太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兒子:”有你說的什麼?別以為你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要是敢為此傷著了文月肚子裡的孩子,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張太太何曾說過這麼有氣勢的”粗話”,聽的張靖南一凜,在不敢隨便開口。
文月五個月的肚子看上去一點都不顯懷,人也十分消瘦,看上去鬱鬱寡歡的樣子,因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王嬌就儘量說些自己所知道的奇聞逸事來舒緩文月的心情。
文月笑看著王嬌:”你太心軟了,有時候是個壞處。”
王嬌笑了笑:”這種事情哪裡能控制的住,儘量多做好事,儘量不叫人傷害吧。”
“你喜歡浩南,你瞭解他嗎?”
沒想到文月說的這樣直接,王嬌到被問的一頓,不過反過來又覺得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過就是喜歡張浩南而已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微微昂著頭,像個驕傲的向人炫耀的孩子一般:”是的,我喜歡他。”
要怎樣的喜歡才能用這樣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純粹美好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王嬌扶著文月在涼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丫頭們提來了腳爐放在兩個人腳下,於是這亭子也春意融融了起來。
“我知道他以前談過很多女朋友,有時候一起出去總會遇到形形□□的前女朋友,這實在讓人很尷尬,可我相信我的心,他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所以不管他之前怎樣,我只在乎現在的我的心是怎樣的。雖然我不見的就知道他具體都做了什麼,但我想他那樣的身份必定做過許多外人所不知的血腥的事情,可我不害怕,也不會介意,身份賦予了每個人不得已的東西,站的越高擔負的就會越多,我愛他的光明也愛他的黑暗,害怕他以為我會為了那些暗處的東西嫌棄他而傷心惶恐,只要想到他會因為我有一點的傷心難過和不安,這些情緒就會在我的身上無限的放大,我愛他,願意盡我的能力去守護他。”
文月覺得胸口酸脹的厲害,想要流淚卻沒有眼淚,她張了張嘴,一時竟然說不出話,兩個人都看著外面忙碌的下人大掃除掛燈籠,新年即將到來,好想就要開啟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丫頭過來請人:”太太叫大少奶奶和王醫生去前面用午飯。”
飯桌上張浩南硬是同王嬌坐在了一起,張太太仿若沒有看見,只是十分客氣周到的招待王嬌,以一位救命恩人的態度,客氣也很疏離。
王嬌敏銳的覺察出了這其中的區別,猜測著剛才發生了什麼,張浩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