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出口,她的心底這才恐懼起來:”我,我,是,是真,心。”
張浩南將她像一片破布一樣扔了出去,冷漠的注視著摔倒在泥地裡的黎川,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是真心待少南的,否則我一定會叫你知道張浩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上連行人都少的可憐,張浩南站在王嬌離開的地方,想起她連傘也沒撐,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非要叫自己感冒了才好!”
被張浩南稱作該死的女人的王嬌,正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接受王二太太的照顧,不過王二太太向來不是一般人,照顧人的方式也獨特:”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淋了一身的雨,溼透了回來叫做什麼?!”
一面說著將熬好的薑湯遞過去:”快點喝,感冒了我可不給你找大夫!”
王友生沒好氣的道:”少說兩句,叫她好好歇一會。”
王二太太看了一眼喝完了薑湯就躲進被子的王嬌,只露出一雙眼,無辜的看著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蓋著被子捂上一身汗!”
王嬌連連點頭,直到王二太太和王友生一起出去,她才安靜的躺下,能清晰的聽到雨滴滴落的聲音,淅淅瀝瀝像是一首纏綿的歌曲,聽的人心頭都悵惘起來,她翻了個身,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張浩南對那個黎川是有感情的吧,要不然怎麼會明明說了要分手,結果她一開口還是會立刻趕過去,要是不在乎,哪裡有這麼聽話,她憤憤的想,所以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苦衷,那完全都是扯淡!
大抵是因為淋了雨,她有些頭疼,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孫先生有意北伐,統一中國。”張鳳先雖然有了些年紀,但一樣的和張浩南里著短髮,一雙眼裡透出精亮的光,平時好像總是微微笑著,配上那一身泛著絲綢光澤的唐裝看起來十分和藹儒雅的樣子,但一旦涉及到正事,就會有一種莫名的震懾力。
“如果單單只是就這個決定而言,孫先生確實是叫人尊敬的,即使是我,我也會做這樣的決定。”張浩南鄭重的道。
張鳳先擺了擺手:”我不是同你談這些空話,我是要聽你確切的方案。”
“中國統一將是必然的趨勢,這是遲早的事情,問題是誰將會是這個統一者,是我們還是現在其中一方?又或者是將來新興的力量?這些都會影響到我們的決定和判斷,單獨若看這次的事情,我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失敗的。”
“報告大帥,晉系的閆將軍,奉系的段將軍,汽車已經到樓下了!”
張鳳先就起了身和張浩南一起向外走去:”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現在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來的晚了還怕失了先機。”
張鳳先笑了笑:”這到也說的有道理。”
張太太的頭上今日特地簪了一朵青色的絨花,透出了幾分鄭重,下面坐著兩位穿著洋裝的姑娘,一位燙著一頭微卷的波浪,穿著翻領的長裙,膚白個子高是閆將軍的女兒閆英,一個學著英國人用髮卡將頭髮綰起,穿著上下兩件的套裝大眼睛高鼻樑是鄭將軍的女兒鄭芳琴。
都是留洋回來十分有學問的大家閨秀,渾身都透著時尚的味道,看起來都有教養有品味。
張麗華就喜歡這樣的人,到是十分的熱情:”當時我就喜歡泰晤士河邊看夕陽,還常去倫敦塔參觀。”
鄭芳琴性子稍微活潑一些:”是嗎,你倒是跟我一樣,對倫敦的歷史感興趣,那個地方全世界的人都有,說著不同的話做著不同的事,連夕陽都格外不一樣!”
閆英就穩重自持的多,笑著同張太太說話:”我母親總說很遺憾不能常和您在一處說說話,叫我來了一定要多聽您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