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左肩王府出店鋪,江家出人手。後來你爹又辭了,說讓我們一家來做就行。”
江舜誠想進貨、修繕、裝飾等諸事都是宇文琰在前在後地忙碌著,江家人也沒甚幫忙,再則又新開了一家偌大的拍賣行,江家總不能什麼好事都佔了,思慮再三也就辭了。
她用心回想,醫館的事一早她便與父兄長談過,突然辭了,盡數交給左肩王府,只怕是江舜誠為了穩妥之故。
吃了兩塊鴨脖,又嚐了塊豬蹄,她不願再吃了,生怕長胖。
宇文琰問:“聽說昨日靜王府、寧王府都派官媒到你家了?”
“到我家做甚?莫不是要把王府郡主許配給四少爺、五少爺?這種事,我父母也不會告訴我,自有大哥、二哥做主。”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不知亦好。既是如此,他便不必點破此事,免得給她添了煩惱。
江舜誠已回拒了兩家,說“皇上特給了素妍自主婚姻之權,我這女兒是個驕縱的,皇家規矩嚴,不敢高攀。”
虞氏亦不願將素妍嫁入皇子府,且不說兩家都是兄弟姐妹多的,便是庶子、庶女個個都不是省心的主兒。那樣的門第,她寧可素妍呆在家裡,靜覓好姻緣。
喝著美酒,吃著菜餚,還能看著月下美人,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宇文琰望著素妍發呆,夜色中的她,有霧中花的朦朧之美,如水中月搖曳生姿,這是與白日的清雅秀麗完全不同,這是沉靜的、柔和的。“這兩日你可有想我?”
素妍伸手拉了株松柏,將手上的油汙往樹葉兒擦拭。“初十那日不是剛見過的麼?”
“可也有兩三日沒見,你竟不想我的麼?”
這小子,讓她覺得頭昏。
素妍笑道:“你若是個有心的,趕緊兒的把背後使壞的人尋出來,把那事查個仔細,早早與我訂親。這樣下去不是法子,你不擔心我許了旁人?拖久必生變。”
是男人,就得認真處理,保不住心儀的女人,便不是她喜歡的人。
宇文琰道:“此事正查著呢,有些眉目了。”
素妍在樹葉兒狠狠地擦拭了一陣,將手上的滷食油汙都弄得差不多了,方又在地上摸了一把,嘟嘟囔囔地道:“沒水真不方便,連個洗手的地方都沒有。”往四下一尋覓,往北便是通往花園的小路,可她不能去,一過去指不定就遇到府裡護院。
猛一抬頭,宇文琰沒影兒了。
她坐在石案前,看著桌上的滷食,還有那盞才喝了一半的竹葉青。“真是的,就算要走,也說一聲吧。”心裡莫名的懊惱。
正訥悶,卻見宇文琰行止如風地站在面前,手裡遞過一樣東西,是方打溼的男人羅帕,“擦擦手吧?”
素妍遲疑著,莫名地心頭掠過一絲暖意,她只是隨意一說,他竟是當真的。他離開竟是為了弄塊溼羅帕,“這麼好的帕子,沾了油汙可不好洗。”
“帕子算什麼?家裡有十數條這樣的帕子,我的帕子不給你使給誰使去?”
不由細說,他將帕子塞到素妍手裡。
她低頭細細地擦拭著雙手,近乎把最後的油汙也擦了個乾淨。“明日上午,我要出府買些繪畫用的顏料,上回與張掌櫃的說過,託他幫我挑選最好的。”
宇文琰燦爛一笑,“你走東門還是南門?”
素妍低聲道:“東門。”
“好!明日我到東門外的巷口等你,我們一起去。”
“一起去?”素妍愕然,“這可不成,你、我不曾訂親,即便是同門師兄妹,可若身在江湖便也作罷。偏偏你、我都不是正經江湖中人,總還要顧些人言、顏面的。”
宇文琰想到與她一道出門就樂,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我們就得這般,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