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人的婚事給定下了。
韓氏問:“大姑太太可要要遣媒人去岳家?”
很顯然,韓氏也想做這現成的媒婆。
曹玉娥猜測,韓氏一定以為這事兒和虞、唐兩的事一樣,也是說好的。
江素婷想到大家到底是親戚,早前也沒想著找韓氏,在她看來韓氏雖是官媒,到底不如福媒婆、全媒婆、柳媒婆這樣做了二十多年,或十幾年的好。笑道:“一早請了福媒婆去說合。”
韓氏以為自己來得夠早,原是一早就請了旁人,先是微愣,很快笑了起來,“這樣好呀!福媒婆嘴好使,人又機靈,定然是十拿九穩的事。”
江傳良與賀小姐的親事,便是韓氏跑下來的,說是她跑下來,卻是一早雙方父母就說好的,加上傳良與賀小姐彼此有意,一說也就成了。
韓氏笑道:“賀小姐可不是有福氣的麼,幸好她沒跟季家公子,季家公子這次落榜了。”她故作神秘地掃過眾人,“聽說是個讀死書的,他落選倒是覺得在情理之中。”
素妍覺得人真是最奇怪的,她還記得在晉陽初見韓氏時。不過是一個本份、嫻靜的婦人,雖是秀才之女,卻也是文靜羞澀的。這才大半年的工夫,韓氏真真就變了一個人。不僅能說會道。還做了媒婆,整日往返於各家豪門大戶,尋常人都以這樣的身份為恥,反她倒也看得開,將此識為賺錢養家的本事。
韓氏一坐下來,就東扯泰山西扯海地說了一通。
“季蘭亭人長得好看,偏就是個繡花枕頭。這一落榜,竟病倒了,聽說至今還在賀家別苑裡將養著呢。賀太太原是要把人接到賀府的,可賀學士不同意。說是犯了忌,賀小姐與江家訂了親,除了賀小姐府裡還有一位賀二姐兒……”
他落選,賀學士定然在心裡暗歎還是自己給女兒訂的親好,這江傳良無論門第出身。還有才華本事,除了相貌長得不如季蘭亭清秀俊美,其他方方面面,哪點不比季蘭亭強上數倍。
賀小姐另訂了親,又訂下了喜期。如今在閣樓裡繡著嫁衣。
賀太太因心疼季蘭亭,也搬到別苑裡親自照料侍疾。
韓氏閒扯了一陣,這才切入主題,“賀學士昨日找我去賀府,說原定在八月的婚期怕是不成,他得了訊息,說這個月江四爺的任官文書就要下來,也是去外地做知縣的。讓我過來問問大太太,能不能改到五月中、下浣成親。”
賀學士的長女年紀不小,江傳良比江傳達還長兩歲,連江傳達都當爹了,理應抓緊該辦婚事了。
虞氏微眯著眼睛,江家的兒郎一旦得中,都是從地方官員做起的,短的三年,有的做六年,算起來五位老爺裡,江書鯤在外面呆的時間最久,在西北一呆就是二十年。
沈氏遲遲疑疑地,如今府里人手少了,兩個兒媳婦都懷了身子,連個幫襯她的人都沒有。
九公主平靜聽著,若有所思,偏沒說出一個字來。
江素婷這會兒也甚是緊張,不知道她那個考了末尾的兒子會如何,這次恩科大考,但凡在二榜的貌似都不錯。
虞氏見沈氏遲遲不說話,道:“難得賀家考慮到傳良的事,我們雖是男家,也不好拿喬,早前不是有兩個五月的良辰吉日麼,就改改期也無甚不可。”
沈氏想了又想,道:“你問問賀學士,五月二十二日如何?”
韓氏得了準信,知江家並無異義,告辭離去。
先去了唐家,與唐太太商議要近期娶人辦喜事的事兒。
唐太太想著要在五月裡辦喜事,就覺得太急。
韓氏一直坐到唐大人從朝堂上回來。
唐大人倒沒有異義,“不光是這裡辦喜事催得急,聽說皇城各官宦府邸,高中後要完婚的也不少,都是得了訊息,聽說要外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