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吳王追出,他們說了很久的話。
雖然,他沒有聽到全部的內容,但他看到了素妍眼裡那善意的話語,還有一份對於師兄、朋友的關切。
“我娘說過,我這性子,最容易被人欺負。所以才會聽她的,要你唯我一人。”
宇文琰痴情款款地道:“我會保護你。”
“多久?”
“一輩子。”
素妍含羞垂下,眼神裡掠過一絲感傷。
曹玉臻說情話時。多是在床第纏綿之時。後來她才知道,那些都是騙人的謊言,是他對她使用的伎倆。
宇文琰傷心地道:“你不相信我?”
她看著他的眼睛,不是不信,而是害怕再信錯了人,再因此丟掉了命,自己的命是輕。累及全家才是真正的罪過。
她目眇眇蓄愁,膚婉婉玉碎,嫋嫋穆若清風,濯濯清蓮映水。一張素白如雪的面容,彷彿隨時都要擰出水來,這樣的嬌柔。她的身姿,脆薄如蓮,如狂風裡卻亭亭淨植的蓮。
他真的好怕,任何一場過大的風雨就吹折了她。
“我信你,我想你如我一樣信你。”讓她相信一個人。真的不易。但她還是大膽地選擇了宇文琰,是為他的真情,還是因為在他眼裡看到了一份深情,她不想細究。
她只想隨著心去做。“千一,無論我做什麼,自有原由。你可以不問理由,信我一切都是善意,一切都是真心。”
他定定地看著她的臉,“一定要到後年三月才能娶你?那對我太漫長了。”
素妍垂眸含笑,“一早說好的,怎能輕易更改。”
白菲沿著小徑而至,兩人快速地放開彼此的手,“琰世子,左肩王爺說該回府了。”
宇文琰移開視線,素妍只看著棋盤。
他捂嘴輕咳一聲:“訂親的事……”
雖沒有說完,但白菲等了片刻,見他不說後面的,笑答:“回琰世子話,都妥了。庚帖、信物都已交換。左肩王爺笑說今年端午節,左肩王府就得往文忠候府送節禮。”
兩家訂親,便是親戚,從今往後但凡遇節男方就得給女方送節禮,而女方也會酌情回禮,這是皇城的習俗。
素妍垂首坐在那兒,依是看著棋盤。
宇文琰有些不願離開,“這才多久工夫,這麼快就辦好了,你確定都好了?”
時間過得太快,他還想與素妍再下一會兒棋。
如意堂裡,除了巧媒婆、左肩王,又有虞氏、大奶奶、江傳嗣、江書鴻等人坐陪。眾人寒喧了大半晌,多是說些喜慶的話。
巧媒婆時不時望天,正盼著儘快交換庚帖,還要趕去下一家呢。
白菲心裡暗笑宇文琰心急,從來沒見訂親的男子比長輩還著急的,“是,確實都好了。王爺說再不離開,只怕要在文忠候府用暮食了。”
小徑上,移來一個婆子,身著鮮亮的錦緞,雖是下人打扮,卻一身光鮮。
宇文琰笑道:“這個主意好。聽說文忠候府的廚子是從晉地來的,很是不錯,哈哈,正好嚐嚐。”
近了涼亭,就聽到宇文琰這句話,當即道:“我的世子,這不失了規矩麼?哪有頭天來交換庚帖,就留在女方家裡用暮食的。這可不成,傳揚出去,可是打我們左肩王府臉面的事。世子,天色不早。我們得回府了,你若喜歡來文忠候府玩。改日再來拜訪。”
宇文琰此刻孩子氣地擺臉色,婆子只當沒瞧見,欠身催促道:“世子,我們該回府了。”
素妍這才抬起頭來,含笑望著宇文琰。
宇文琰想說話,被婆子扯住不放,幾乎要強行將他給拽走。“世子,可不能壞了規矩。按理,今兒你見安西郡主便是大大的不該。再壞規矩,該被人說笑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