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我和大奶奶同歲呢,她是年輕的,我不也是年輕的。”
虞氏與大太太、二太太齊聲大笑起來。
是皇后賞賜的東西,從宮裡來的,自是極好,外面出多少錢都買不到。
慕容氏道:“也給六太太留幾支螺子黛、一盒胭脂。”
李碧菱應了。
何氏瞧著從宮裡出來的東西,還真是不一樣,啟開胭脂盒。聞了又聞。
江詩恩因為在一邊坐著,也得了一支螺子黛,一盒水粉,聞著香味就很喜歡。
虞氏問會奶奶韓氏道:“讓你幫忙打聽不能生養的官家女子可尋好了?”
韓氏道:“都與官媒署的幾位著名官媒都說過了。整個皇城有四位,有兩位年歲大了些,過三十了。”
過了三十歲的年紀,都成豆腐渣了。
虞氏搖了搖頭。
韓氏又道:“一位翻年二十五,一位翻年二十一的。”
虞氏道:“你得打聽清楚,早前是什麼緣故被休的。若是行事不端、人品太差,自然不成。”
韓氏道:“福媒婆介紹了冀州杜家的一位小姐,翻年二十一。想著要挑個好的,請官媒們幫忙物色些賢惠的。”
虞氏笑道:“若是辦成了。我親自給你包個大封紅。”
“都是自家人,我怎好意思要老祖宗的紅包。”
沈氏道:“便是自家人也是要給謝媒錢的,還得放鞭炮呢。”
虞氏道:“傳良的婚事,老大媳婦上心些。傳良也不小了,爭取年前就訂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曹玉娥要為祖父守孝,去年就與江傳業成親了,也不會耽誤了後面的江傳良。
韓氏本是秀才女兒,也會讀書識字。自己整理人選單子,小心地掏出遞呈給虞氏。
沈氏站在虞氏身後,伸著脖子。瞧著三位適齡女子的簡單介紹。
沈氏指著二十二的那個問道:“通政司副使家的鄭二姐兒雙雙認識吧?”
何氏驚道:“未出閣那會兒,我與她倒是相熟的。”
虞氏問道:“她人如何?”
何氏掃過眾人,用心回憶著,“性子也太綿軟了些,她本是嫡女,竟被庶妹欺到頭上。原是嫁給衛州孫家嫡長子的,鄭四姐兒去衛州探她,爬上了姐夫的床。嫁至孫家五年無出,倒是她的庶妹接連生了兩個兒子。又慣會使用媚人招式。孫家大公子以她無出為由將她給休了,將鄭四姐扶正做了妻房。聽說是去年年初被休的。鄭家也是個愛面子的,將她送到了城外水月庵裡靜修。”
將人說得無用些,虞氏總看不上。
張雙雙沉吟一陣。“鄭二姐兒的性子與沈詩寧倒也不同。到底是嫡女,主持中饋,打理府邸,廚藝、女紅倒是樣樣不差,只是打小沒了親孃……”
何氏一詫,“鄭太太不是她親孃?”
張雙雙還以為何氏與鄭二姐兒是相熟的,原來連這事都不知道。她回憶道,“鄭太太是鄭二姐兒親孃的堂妹,前面的鄭太太生在鄭二姐兒兩歲時病逝。死前,將一雙兒女託給了現在的鄭太太。鄭太太待鄭二姐兒視同己出。鄭二姐兒在孃家時,我與她相識,又在一處玩耍過,是個懂曉情理的人。”
張雙雙輕嘆了一聲,何氏一心想把自己的侄女嫁進來,可何氏那侄女張雙雙是見過的,一瞧那性子就不是易相處的。“現在鄭太太連生了一子兩女,鄭二姐又是嫡長女,十二歲就幫著鄭太太打理後宅,鄭府上下誰不說她仁厚。鄭四姐兒那時與她倒是感情極好的,早前許了個五品的外任官員做填房,原是極好的,不知怎的,鄭四姐兒聽說那官員雖有些錢,卻長得難看,言行又極是粗魯。前去衛州尋鄭二姐兒求助,沒想這一去,竟和孫大公子好上了,早前還只瞞著鄭二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