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要來的,我都連吃了三天怎的還沒來……”
宇文琰一聽這話,心裡暗想:莫不是懷上了?
懷上了倒是好的,也不枉他忙碌一場。
宇文琰故意道:“會不會是我在不府裡。你又練字繪畫到深夜,這歇不好,也會延後的。你不也說,在西北時,有一回就是兩個月才來的麼?”
素妍點頭,“要不我明兒開始再連吃三天藥,要是再不來,等到下月再吃。”
宇文琰道:“藥豈是亂吃的。既然吃了三日沒來,你就別吃了。等到下月到日子再吃。”他心下暗樂,“你不是採了一些花。正用秘方做成凝露麼?瞧你臉色不大好。你去睡會兒。我幫你做雪膏。”
素妍半信半疑地看著宇文琰,“真奇怪,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
素妍又說不上來。
上次回來,他幫她摘花。還把花瓣分散開,甚至幫她做成凝露。
她看了母親的《媚鎖郎心》,這輩子她可以什麼都不做,但有一件事必須要做,就是鎖住夫君的心,可怎麼鎖,連她自己都不會,只是迷迷糊糊地照著虞氏所說的去做。
“摘花、制凝露、雪膏,這的是女子做的事。你的事兒本已很多,卻要幫我……”
宇文琰笑道:“要是我做錯了事,你會不會怪我?”
素妍歪頭,一雙靈動的眸子裡全是探究,“你做錯什麼事了?”
現在不能說!
等她懷上孩子時再說。
正月初十。江舜誠壽宴上,唐觀出盡風頭,事後皇城不少官宦人家都有要將女兒許配給他的想法,可唐觀全都拒了,而拒結親的理由是“多謝某大人抬愛,請媒婆轉告某大人,在下心有所屬,今生除了她誰也不娶。”
丫丫的,唐觀沒有說出的這人,除了素妍還會有誰?
素妍是他的妻子,唐觀至今還念念不忘。
皇城人忘了,但唐觀卻非她不娶。
宇文琰想斷了唐觀的念頭,想過很多法子:
罵唐觀,沒用!傳揚出去,一個弄不好,反影響了愛妻的閨譽聲名。
打唐觀,更沒用!人家只守著心中所愛,你動手一打,這不是告訴所有人,江素妍雖然嫁為人妻,可唐觀還念著呢。
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素妍給他生一個孩子,他們倆的孩子。
他想當爹,非常的想當爹。
與他同齡的新皇、十王爺、十一王爺、徐成熙,全都當爹了。
說起來,在這幾個人裡,他算是最大的,他可比新皇還長一歲呢。
宇文琰坐在榻上未動,穿著靴子,躺著擺了個二郎腿,翹著的一條腿慢悠悠地搖晃著,嘴唇一動一動的,像在說什麼,卻又一個音都沒有。
素妍伸手打了一下,“你幹嗎呢?不是說要幫我做雪膏的麼?”
就雪膏的製法,素妍請教過瑤芳。
宇文琰又幫著她弄回了一套本是要做“快活油”工具,拳頭大的小鍋,可以用蠟燭來煮的鐵爐等等。正月底時,素妍帶著白芷忙了三天,總算制了幾瓶“快活油”。一瓶送了虞氏,虞氏倒是歡喜地收了。素妍又避開眾人,偷偷兒地送了沈氏一瓶。
她沒想送慕容氏,可慕容氏不知怎麼就知道了。特意跑到王府來,說素妍偏心,給大房好東西,不給她。素妍又給了慕容氏一瓶。她原想著,江書鯤不在,用不著送了。慕容氏卻說,等李碧菱幫襯著看青霞郡主出閣,估計他們三月二十日就要動身前往晉陽。
素妍以宇文琰的名義給老王爺送了一瓶,原是答應宇文琰要給老王爺的。
好不容易託人送到了!
老王爺居然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信都懶得寫,只隨意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