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相比會走路,他似乎更喜歡爬,此刻正在大案上爬著,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臉寵。
宇文琰拿著木劍:“兒子!過來,拿爹手裡的木劍!”
素妍輕斥一聲,“哪有這樣的,得讓他自己抓,快放下!”
“他爺爺是武將,我亦是武將,他將來還得做武將……”
凌薇希望耀東做個文臣,再別像他祖父、父親一樣,整日武刀弄槍的,拿了本書,誘道:“耀東,來拿奶奶的!”
何氏抱著湘君,笑道:“輝世子,快來抓君姐兒,抓住了她,給你做媳婦……”話還沒落音,江書鵬憤憤地瞪了一眼,她立時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耀東在桌子上爬著,對於筆,他自來就有一份好感,拿了筆,在桌上劃拉了幾下,又用另一隻手去抓顏色鮮豔的脂粉盒。
聞雅雲笑道:“瞧瞧這樣兒,只怕大了,亦是個風流世子呢。”
只惹得周圍一陣鬨笑。
耀東丟了脂粉盒,又被一側塗成棗紅色的木馬感興趣了,抓在手裡,不過片刻又抓了書,但那筆一直都拽在左手裡,從未放開過,抓了大約七八樣後,目光就停在算盤上,抓了算盤,一動就響,立時雙眼放光,放下筆抱著算盤玩耍起來,左右上下的搖晃著。
江傳達笑聲,“這小子長大了像我,是個做生意的料。到時候表哥教你賺銀子!”
宇文琰一臉不悅,“我兒子才不做生意。”阿九的臉色有些微變,難不成你瞧不起做生意的?宇文琰又道:“就算要做,那也做皇商,哈哈,這才夠體面!”
正議論著,耀東又棄了算盤,繼續拿著筆在桌上劃拉著,一筆又一筆,似在寫字一般。
凌薇喜道:“還是我孫子有出息,手不離筆,將來要考個狀元郎回來!”
眾人說笑了一陣,在府裡用了週歲宴,直鬧到未時後方才各自散去。
☆、啞956 裝啞巴
白菲在冬天來臨前,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產後第三天,就給遠在衛州的童英寫了一封信,內容很短,寥寥幾句,大概是某日某時誕下一子,母子皆安。童英得了訊息,特意打造了一套銀長命鎖遣人送回皇城又另附了家書一封,信裡隱有愧意。
宇文琰從宮裡回來,習慣從身後抱住素妍,然後輕輕地問:“有沒有想我?”而她,總會固執地說“沒有”,雖說“沒有”,可他更覺得比說“有”還要肯定,帶著幾分俏皮,引得他迫不及待地將她吃幹抹淨。
歡娛過後,她扒在他的胸膛上。
“雷家的案子結案了。”
她低應一聲,知她關注著朝堂諸事,宇文琰總會揀了重要的講給她聽。
宇文琰繼續道:“皇上對雷家算是額外開恩,允雷嘏將功恕罪,貶為知州,剝奪爵位,流放撫州,其妻兒依舊留在皇城,家財充公。”
撫州,曾名臨川,在湘西之地,貧脊苦寒。
從一品大員貶為五品知州,連降數級,還是新皇給了恩典,依律當殺。雷嘏因著女兒是寵妃就貪墨收受賄賂,只怕往後更是不敢了,贓銀被朝廷收沒,自家數年攢下的積蓄也有不少被沒走了。
一家人的命好歹是保住了,因只資助了宇文琮二十萬兩白銀,那時候雷嘏還在豫地為官,少不得與宇文琮接觸,原是幾年前的舊事,竟被有心人給翻騰了出來,拿那事做了文章,讓雷家與宇文琮的叛逆案扯上了關係。
宇文琰又道:“因對雷家恩赦,太后頗有微詞。新皇恩赦舒家,令太后侄兒擔任塬東縣知縣一職,戴罪立功!”
戴罪之身,做了知州、知縣,若是再犯錯。便是死罪。
雷嘏有些才幹,而舒家人遠不及雷家人的才能,只是雷家人太善於玩弄權勢。早前以為華嬪是不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