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得過不是。”
曹玉臻細問了胡香靈一遍,連聲道:“你怎不要田地。”
胡香靈道:“我不會侍弄莊稼,你也不會。”
“到了鄉下。我可以做教書先生,順帶還能教教潤兒。”
潤兒。胡香靈所生孩子的名諱,學名曹潤。
胡香靈執拗地道:“就是這鋪子,也是我求人才有的,我可不好再換,要換別處你自己求去,我可說不出口。”
曹潤瞪著一雙大眼睛,四下掃視一番,滿是新奇,“娘,這往後就是我們的家嗎?”
胡香靈歡喜地道:“是!那位是黃婆婆,她教會我們做豆腐、豆漿就要離開的,你得跟娘一起用心學。”
就如昔日白塔礦場的苦役大嫂說的一樣:從今往後,忘了以前是官家小姐、奶奶的事兒,就做個尋常百姓,能吃飽穿暖,平平安安、自由自在便是最大的福氣。
曹潤應得麻利。
曹玉臻不瞞地瞪了一眼,見屋子裡有床,爬上床去,一倒頭睡了,由著胡香靈帶著兒子學做豆腐。
西西辦好了素妍交託的事,上了賞月閣,素妍還在那兒用心地畫著花鳥圖,在天朝,嶺雪居士的花鳥圖堪為一絕。
“娘。”西西欠了一下身。
耀南亦上了二樓,立在牆前,細細地看著牆上掛著附庸山人的畫,又有白峰居士的字,今兒唐觀又與他講授了這二位大家的丹青書法。
素妍輕聲道:“讓你和你大哥辦的事都好了?”
“是,辦好了。聽豆腐鋪的黃婆子說,胡氏倒是極滿意的,可曹爺似乎更想要田,還想回鄉下去教書。”
素妍繼續添補著顏色,端著案前,“昔日那豆腐鋪子是多少錢買來的?”
西西想了片刻,“好似聽大管家說過,不到二百兩銀子,地段倒是極好的。”
“過上一月,讓人把房契送過去,就說是我送給他們的,鋪子的名字他們可以任意改。再替我捎句話給胡氏,就說:害人之心不可無。人在做,天在看,往後安分度日。”
西西知道,她娘心地善良,這一點是整個皇城都知道的,就連他爹都說,那些添堵、遭心的事就別告訴你娘了,回頭她聽了又得難受。
西西應了一聲,立在一側看素妍繪畫,看了一陣,低聲道:“皇后娘娘的千秋節,瞧太子殿下的意思,今年得大辦,女兒正想給娘娘繡面屏風,聽說皇后最喜歡娘備的東西,只要是娘備的她都喜歡,回頭娘為我繪幅花鳥圖,我好照著繡。”
素妍凝了一下,看著站在牆上看得發呆的耀南,五個孩子裡,這孩子的性子最是沉靜,也最為善良,舉止之間偏像了唐觀,許是近赤者則白的緣故,他身上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溼潤。連晉陵大郡主鳴鳳也誇說耀南像附庸山人。
附庸山人於天興十年秋仙逝,訊息傳來,鳴鳳為此大病了一場,素妍也去了天龍寺抄經安魂。
西西的女紅是跟著凌薇學的。
北北如今也學了一陣,再不肯學了,反地飛鏢感興趣,問心道長說“有一種絕技叫天女飛絲”,北北覺得好玩,就吵著要學,問心道長道:“學此技的人,需是刺繡高手。”有了這話,這些日子北北倒也學得用心。
素妍對白茱道:“把我箱子裡那幅《杜鵑映霞圖》拿給昭華!”
白茱應聲。(未完待續。。)
986番外 …崔珊的歸宿
白菲的夫君童英做了工部官員,紫鳶也是如此,都陸續搬離了王府北巷,白芷嫁了孟尚鈞,而今也是監門衛郎將夫人,也有單獨的府邸,就連白鶯也做了殿前郎大人府中的正室夫人。。白燕、白茱要略差些,但竇勇如今是正六品的帶刀護衛,白燕雖還住在王府北巷,日子倒還得不錯。白茱嫁的是大管家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