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號抽出來,昨日你喝我的半斤老酒就給我吐出來。”有人笑哈哈的叫道,顯然是趙掌櫃的熟人。
“趙掌櫃,就指著你這一抓了,買米的錢都買衣服了,敗家娘們不饒啊。”有人哭窮起來,不過他的話立刻遭受身邊一名婦人的反駁。
“我呸,你藏在火灰裡的兩吊錢當老孃不知道麼?又打算拿去送給哪個狐狸精?”
人群哈哈大笑起來,那哭窮之人面色漲紅,喃喃罵道:“這娘們兒,就是粗俗,給你戴上鳳冠也不像娘娘,瞧你那張沒把風的嘴巴。”
那婦人還待再罵,但人群已經沒有興趣聽他夫妻爭吵,全部直勾勾的盯著趙大掌櫃抖抖索索的大手。
“第一位,八號,恭喜恭喜。”蘇錦大聲宣佈,一位乾癟小子眉開眼笑的竄出人群蹦躂著就上了臺。
蘇錦從身後模特託著的托盤上拿起一吊紅繩子綁著的銅錢交給那人,那人一蹦三尺高揮著銅錢跳下臺來,激動之餘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蘇錦忙叫道:“小哥慢走,登記一下姓名住址。”
那瘦小子愕然道:“怎麼還要寫住址名字麼?”
旁邊腦子快的酸溜溜的罵道:“你孃的,得了便宜賣乖是麼?交了五百文訂金,拿了一千文回家,若是你反悔不買衣服,蘇家豈不是白送你五百文?”
瘦小子臉紅耳赤,報出住址姓名,末了拿過毛筆歪歪扭扭的簽上大名;接下來又有四名二等獎被抽出來,其中居然就有剛在夫妻罵戰的那一位,領了錢,夫妻兩人也不罵了,親親熱熱的往家跑,今日運氣好,只花一百文便弄了件新衣裳,心情大好之際自然是回家慶祝一番;當夜那婦人溫柔如水,弄的男人魂為之銷,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夕陽西下,一天的時間即將過去,最後的**也即將到來,鉅獎即將產生,五貫錢絕對是一筆鉅款,貧苦人家可吃穿用度三個月,中下等之家一個月的花費也不過是兩貫而已,所以這筆鉅款花落誰家著實教臺下眾人興奮不已。
沒有預訂衣物的百姓到了此時甚至都有些後悔起來,臺下靜悄悄鴉雀無聲,都直勾勾的盯著臺上,生怕漏過一個細節,不能讓人玩了貓膩。
“今天有這麼多的鄉親父老捧場,蘇錦感激不盡,今日有一名貴客蒞臨賞光,想必諸位已經看到了,她便是廬州第一樓《和豐樓》的東家晏小姐,在下一再請求之下,晏東家終於答應為諸位抽出這最後一個大獎,有請。”
人群屏息靜氣看著臺上那個令人窒息的身影緩緩走上臺前,朝臺下微微一福,臺下男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大部分人都沒有機會去和豐樓吃一頓,而且這位和豐樓的女東也不怎麼拋頭露面,一年中也不過在廬州府待上兩三個月,眾人多數只是聽聞此女風華無雙,更有傢俬鉅萬,晏碧雲在廬州府市井中已經是一種普通男子幻想奇蹟發生的希望所在,今日算是有了眼福了。
望著臺下眾多惡狼般的眼睛,晏碧雲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答應了蘇錦的要求,這般拋頭露面徒惹諸多流言蜚語,雖然自己不懼於此,但終歸是不好的。
“晏東家,請抽獎吧。”蘇錦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晏碧雲的思緒,她有些怨憤的白了蘇錦一眼,在蘇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糊中伸出芊芊玉手探入箱中。
隨著她欺霜賽雪的皓腕慢慢退出,小手中捏著一張圓形號牌,眾人明明白白的看到上面有個大大的‘壹’字,眾人茫然四顧,找尋這位幸運兒,卻見那名曾和蘇錦在上午理論計程車紳摸樣的老者施施然踱步上臺,蘇錦微微一笑心道:這倒是公平了,第一個捧場的原該拿這頭等獎。
蘇錦鄭重其事的將一錠五兩重的銀元寶交到老者手中,作揖致謝;老者呵呵大笑,提筆在名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轉身下臺,在幾名男僕的簇擁下揚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