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有?無需我指出來,那幾位仁兄自己便顯示出不同之處來,他們便是這另類的第四種人,在下文雅一點稱之為附庸風雅,說的難聽點便是濫竽充數,或許這幾位公子的目的不是來欣賞好詩好詞,而是本著這裡的諸位名媛才女們而來的吧。”
此言出口,眾人轟然大笑,蘇錦沒想到這最後一句話正是實情,那幾位來參加詩社正是每日圍繞在幾名美麗女子身邊,討好殷勤,面目著實可憎,蘇錦無意間的一句話正說出他們心頭所想,故而大笑起來。
“你這狂徒,血口噴人!”那幾人面色通紅,捋著袖子往前搶上,被人**裸的打臉的感覺著實難以接受,特別是在女子面前。
“打架麼?”蘇錦道:“動手雖非君子所為,但幾位若是真要動手,我也不在乎。”
蘇錦眼光四下逡巡,一眼看到案几上兩方硯臺,探手上去一手一隻抄了兩個石硯臺攥在手裡。
板磚在手,天下我有!
蘇錦心道:你們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小爺還不在乎,高中的時候,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掄板磚絕藝曾經拍得校內流氓心驚膽寒,沒想到這技藝荒廢了四年之後,在這宋朝倒是派上了用場,今兒個拿這幾個廢柴開葷。
第五十一章 要文鬥不要武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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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傻了眼了,那幾人沒風度也就罷了,這位蘇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好好一個詩社眼看就要成了打架鬥毆的場所,一時間公子變色,才女們失顏,一個個掩著嘴巴緊張的看著這一切。
李重大驚失色,欲哭無淚,這尼瑪算什麼?來了不到一盞茶時間,便要開打了,這要傳出去簡直笑掉別人大牙,侮辱斯文吶。
眼看雙方鬥雞一般的便要上手開打,李重忙上前拉扯著蘇錦的胳膊道:“蘇公子,蘇公子,看在下薄面,莫要動粗如何?”
蘇錦看著李重道:“兆廷兄,勸架也要勸的對頭,沒見那邊四個壯漢麼?要拉也是拉他們去,面子我絕對給,他們不動手我絕不會動手。”
李重委屈的想:這不是離你最近麼?再說你一手抓一塊硯臺,對面四個傢伙臉都嚇白了,我不拉你拉誰?
對面出言不遜的四人見蘇錦夷然不懼,還抓起黑乎乎的硯臺瞪著眼睛似乎準備衝過來,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何曾見過這般陣仗,早已身子半轉,打算見機而逃。
但一見李重拉住蘇錦,蘇錦無法脫身,頓時膽氣又壯,指著蘇錦道:“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今日要不是看兆廷兄薄面,定要你好看。”
蘇錦呵呵笑道:“你倒是來欺負欺負我看看。”說罷趁著李重一個不注意,身子猛地往前一竄,往對面四人便衝了過去,那四人還待打打嘴仗,不料這傢伙忽然猛衝過來,頓時嚇得拔腿便跑。
蘇錦只衝出去了兩三步便停下腳步,看著做鳥獸散的四人道:“跑的好快……這速度讓我想起一個詞。”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他,只聽蘇錦的嘴巴里蹦出四個字:“啄突狼奔!”
見蘇錦只是作勢而並未真的追趕撲打,逃開的四人也停下腳步,因為自己的膽怯而羞愧不已,相互間互送了個鄙視的眼神之後,那瘦高公子兀自嘴硬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等可不會跟你這粗鄙之人一般見識。”
蘇錦大為頭疼,人性中令人鄙視的特徵之一便是這種癩皮狗似地黏勁,蘇錦的人生經驗中曾有過這樣的經歷,路過某戶人家,會被那戶人家養的某條髒兮兮的狗兒給盯上,明明你投射過去的是自以為和善的眼光,那狗兒還是不領情,毫無徵兆的衝著你齜牙狂吠。
這時候,哪怕你是衣著光鮮,自我感覺良好之輩,也會忽然矮了三分;俗話說狗眼看人,狗都看不起你,你就別想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