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薦到蘇記的,官府或許會將他視為同謀,分贓不勻或者是防止被秦大郎咬出來都是他殺人的動機。
蘇錦這才跟趙大掌櫃去廬州府衙做了失蹤人口的報備,知府大人朱世庸並不在衙門,留守的主薄將事情登記在冊,這等人口失蹤的報備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因為尋找失蹤人口並不屬於府衙的日常公務,人要是平安無恙歸來便來府衙銷了登記,若是找到屍體,那麼府衙便會將記錄移交提刑司,提刑司會針對案件進行偵查,找出兇手繩之以法。
當然也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出現,有人被碎屍沉埋於某處永不見天日;有人被拐賣他鄉或為苦力,或入青樓之中失去自由;還有人欠債外逃,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外鄉入籍,這些都是懸案,但州府衙門可沒這麼多人手來查這些,基本上碰上一件是一件,碰不上便擱在那兒不動。
蘇錦倒也不指望官府能幫他查出什麼,就像糧倉的被焚之事一樣,報案之後,至今也無訊息,蘇錦也懶得問,徒費唇舌毫無益處;但案子還是要報的,這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你報了,官府破不了管不了是一回事,你若知情不報,隱瞞事實,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神秘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知府大人沒見著,離開府衙的時候,蘇錦倒是意外的見到了一位老熟人,那是許久未見的知府衙內朱天順。
衙內公子風采依舊,手中摺扇輕搖,白衣飄飄甚是有一種羽扇綸巾的味道,但是一見到蘇錦馬上從俏周郎變成了武大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蘇錦心道:這貨還蠻記仇的,和豐樓一會,至今月餘,見到了自己還是這麼用小綠豆眼剜人。
“哎吆喝,這不是咱廬州城的大名人蘇小官人麼?聽說最近很是風光啊,生意上風生水起,做的幾首好詞也是家喻戶曉,爺我去京城逛了一圈,回來後便到處聽到你的訊息,混的不錯嘛。”朱天順這幾天剛從京城回來,正閒的發慌到處閒逛,此刻見到蘇錦二人,這麼大的樂子不找,豈非暴殄天物。
“原來是衙內公子,久違了,託衙內的福,在下日子過的還算舒暢。”蘇錦笑嘻嘻的拱手為禮。
“嘿嘿,說他胖,他還喘上了。”朱衙內轉頭朝身後一幫狐朋狗友道,那幫人哈哈大笑起來。
蘇錦眼尖,一眼便瞄到七八個人裡邊有一位正是螺島詩會時被自己提著大硯臺攆的飛奔的一位才子,不由暗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極品貨色果真是相互吸引,惺惺相惜。
“蘇公子,不是爺我踩你的痛腳,你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吧,聽聞貴號糧倉被焚,家底子都被燒光了,你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死撐著嘴硬了。”朱衙內眯著小眼挖苦道。
蘇錦不動聲色,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所謂‘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誰言碧山曲,不廢青松直;誰言濁水泥,不汙明月色。’錢財沒了,我的好心情卻還在,有什麼好嘴硬的?”
朱衙內嘴巴張的老大,用扇子點著蘇錦,突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把個青白色的酒色臉湊在蘇錦身邊上下左右的瞧,嘴裡‘嘖嘖嘖’不停,對身邊的一幫人道:“瞧瞧,這哪是廬州城的小商販啊,簡直是當世大儒啊,你們都學著點,‘誰言碧山曲,不廢青松直’好大的口氣,我怕你是打落牙齒吞落肚,有苦難言吧,哈哈哈……”
蘇錦笑道:“衙內今天心情不錯嘛,是不是又得了幾首好詞啊,哪家歌女這般幸運,又能傳唱衙內的佳作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說什麼?”
“閉上你的鳥嘴……”
朱衙內身後一幫人對傳遍全城的‘衙內爺逼唱鴛鴦詞’這一橋段自然是耳熟能詳,紛紛喝罵不休。
朱天順氣的小眼珠子亂轉,正因為這破事傳的沸沸揚揚,朱天順才跑去京城躲了陣風頭,此事成為他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