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迅速查辦兇手,否則便要告上刑部呢;這回又弄出人命來,怕是唐大人捂不住。”
“你的腦袋是幹什麼用的,不會動動腦子麼?這種事難道要本王親自去辦不成。”趙宗旦心頭焦躁,喝罵道。
秦飛唯唯諾諾,面帶愁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跪在地上的小胡忽然磕頭髮話道:“啟稟王爺,小的倒有一個辦法,一了百了。”
趙宗旦這才注意到桌案下邊還跪著兩個人,於是板著臉道:“起來回話。”
七爺和小胡謝恩站起,小胡拱手道:“王爺,除去朱癩子等人何須在城內動手,即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他們,屍首也無法藏匿,萬一露了風聲反倒不好,小人的意思是,莫如假意按照秦大管事之言傳話給那朱癩子,命他帶著手下兄弟去狂風寨入夥,便說是王爺額外開恩,許他戴罪立功;事先派人給隋寨主打個招呼,叫他帶人在狼頭山下設了埋伏,待朱癩子等人趕到,一鍋端了,殺個乾淨,豈不是一了百了麼?事後也有個說辭,為盜匪所殺,這夥人的家人親眷也無言以對,便是想鬧騰,也鬧騰不出事來。”
幾人聽了小胡的計策,頓時拍掌叫秒,趙宗旦微笑點頭道:“不錯,是個人才,此計甚妙,便按照你說的去辦;此事由你一手操辦,辦成之後,南城事務便交由你來管理了。”
小胡慌忙擺手道:“小的豈敢代七爺之位,七爺在南城威望盛隆,各路蛇鼠不敢輕舉妄動,小人資歷尚淺,恐無力獨擋南城一面,王爺若是真心提拔小的,便許小人在七爺身邊再歷練幾年。”
劉七爺對小胡撇去感激的一眼,心中有了計較,今後定不能將小胡當做副手使喚,萬事都要和他商議,給足此人面子,這小子不出數年必會位高於己,王爺定會對他重用。
趙宗旦見小胡如此謙遜,也不再堅持,微笑道:“便如你所請吧,難為你念著和劉七的交情,倒是個知恩之人,劉七!”
七爺趕緊躬身道:“小人在,王爺吩咐。”
“今後辦事可要謹慎小心,這類事件無論如何不能發生了,最近風言風語比較多,有些人嘴巴不太牢靠,你們都要小心些,該打點的打點,該處理的想辦法處理了,千萬不能落下口實和證據;記住,只要沒有真憑實據,王爺我這裡自然能夠將風波平息;今年的收成不錯,四城中的份額完成大半,你們要加緊,多下來的你們也落些實惠不是?那些不願上繳的刁民,手段要刁鑽些,不要一味的打打殺殺,多動腦子才是。”
“謝王爺指點,小人犯下大錯,王爺不但不責罰,反倒諄諄教導,真叫我等羞愧無地,王爺放心,我等定盡心竭力為王爺辦事,不負王爺寬恕之恩。”七爺涕淚橫流,跪倒磕頭,小胡也跟著跪倒磕頭。
趙宗旦揮手道:“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便好,你們去吧,用心辦事,莫要讓本王失望。”
劉七和小胡連聲答應,躬身退出書房。
趙宗旦待兩人出門之後,重重往椅背上一靠,揉了揉眉頭,長嘆一聲;秦飛不敢多言,垂手聽候吩咐。
半晌,趙宗旦開口道:“秦總管,本王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不知是何故?”
“王爺操勞太甚,想是費神太多,我等為王爺分憂有限,實在慚愧難當。王爺何不放寬心情,多多出門走走,中秋將至,西山的秋楓便要紅了,何不去觀賞一番。”
“本王何嘗不想輕鬆些,只是本王閒居於此,終日蠅營狗苟,實在心有不甘;太宗一系唯餘本王一人而已,鳩佔鵲巢,蛇盤龍穴,叫我如何不恨,恨煞我也!”趙宗旦揮拳砸在案几上,震得硯臺筆架茶盅一陣叮噹亂響。
秦飛趕忙上前,將傾倒的茶盅扶正,用布巾擦去茶水,輕聲道:“王爺休惱,成大事須得隱忍淡定,如今王爺已小有氣候,假以時日定會得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