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咱們是新手,若是一時想不開傷了您的貴體,可不干我們的事。”
盲三爺皺眉道:“傷了我,你們也斷然逃不掉。”
蘇錦嗤的一笑道:“後窗光溜溜的牆壁,這兩層樓上我們都能上來,還怕走不脫?沒這個金剛鑽敢來找您老賜教?我們雖不是賊寇,但是小毛賊算什麼?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夠爺們看的。”
盲三爺遲疑半晌,終於道:“你們要打聽誰?老朽可不敢擔保一定知道此人。”
蘇錦道:“放心,你一定知道,此人跟你熟絡的很,沒準你們還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也未可知,你不知道,便沒人知道了。”
盲三爺道:“是誰?”
蘇錦道:“揚州之虎馮敬堯!”
盲三爺顯然一驚,動了動身子道:“你們要找他為何不直接去找?再說他是揚州城的大名人,隨便找個人也能對他的事津津樂道,有何必來找老朽?”
蘇錦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和他有深仇大恨,這回來揚州便是尋他晦氣,只是此人行蹤飄忽,手下又有數百弟子守護,著實難以接近,我等也是輾轉得知盲三爺和他交情非同一般,所以想請盲三爺指點一番,告知我等他的生活規律,以及經常出沒於何處,身邊守備如何便可,事了之後,爺們遠赴他鄉,不會與你有任何的瓜葛。”
盲三爺怒道:“他的行蹤我如何得知?這不是笑話麼?”
蘇錦冷聲道:“盲三爺這麼說話,可是不夠聰明瞭,我既然找上你,當然知道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我若是不能確定便貿然而來,難不成還真是愣頭青不成?”
盲三爺怒道:“可笑,老朽自家之事尚且顧不得,倒如何得知他人之事,可笑之極。”
蘇錦冷笑一聲,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輕聲念道:“盲三爺、本名楊天寶,京東路萊州人士,早年在萊州府幹的是海運生意,後與人有隙,重傷人致死,攜家眷逃往揚州府改名楊三,於揚州府重操舊業,依舊做江湖船運生意,頭腦靈活,手斷麻利,不幾年便發跡,左眼因早年間與人爭執之時為人所刺,故眇了一目,人送外號盲三爺。”
蘇錦收起紙條,笑眯眯的對驚訝的盲三爺道:“這些可是你的經歷麼?若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左眼珠子怕不是魚目便是狗眼吧,只是個擺設,其實只靠右眼看人是麼?”
“你們……你們從何處得知?”
蘇錦輕笑道:“你家的宅子雖大,院牆雖高,護院雖多,卻也攔不住我等,西南角一座小佛堂裡住著一位老婦人,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正妻呢?”
“這個老糊塗東西,居然敢跟外人說出這些,當真是要死了。”盲三爺怒道。
蘇錦吁了一聲道:“可莫要激動,把外邊的護院招進來,咱們這談話便繼續不下去了;其實你不應該怪罪您的夫人,誰叫當時恰好有個粉嘟嘟的叫寶官兒的小子也在佛堂呢?我這位伴當脾氣暴,你夫人不願說,我這伴當便拎了那寶官兒要往佛像上砸,我一時也勸不住,這不,老夫人心疼這寶官兒,便什麼都說了。”
盲三爺喘著氣怒斥道:“你們真是卑鄙無恥,居然對小孩子下手,休想老夫告訴你們半個字。”
蘇錦雙手須拍鼓掌,點頭讚道:“好個冠冕堂皇的盲三爺,你家孫子是人,人家的孫子便不是人?你在揚州府幹了多少壞事,當我不知道麼?保揚湖碼頭是怎麼造起來的?你勾結當時的梅知府硬生生將住在哪裡的居民趕走,只為了哪裡彎大水深是建碼頭的好所在,逼出了六條人命的事你還記得麼?死的人中有一位六歲的孩童名叫金哥兒還記得麼?”
盲三爺大驚失色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地血口噴人,根本沒這回事兒。”
蘇錦抬腳踏在軟榻邊上,湊近盲三爺的眼睛道:“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