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夫建議在渭州設立,自然將你的後顧之憂解決掉,你大可放心。”
蘇錦喜滋滋的敬了晏殊一杯酒,道:“三司大人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晏殊笑道:“我是幫朝廷,可不是在幫你。”
蘇錦心道:你也是在幫你自己罷了,要知道你晏家也出資一半,要是出差錯了,大家一起倒黴。
“此事也不甚急,如今才是正月,冰雪封路,不好西行;皇上說到了五六月間再讓你去渭州將此事辦妥,如今倒是可以先將應天的開辦起來。”
蘇錦點頭答應,原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快,人手資金章程都還沒到位,這事想急也急不起來。
眾人閒聊幾句,又相互喝了幾輪酒,晏殊咳嗽一聲向富弼使了個眼色,富弼會意,站起來端了一杯酒敬蘇錦道:“賢弟,哥哥敬你一杯。”
蘇錦喝了不少,推辭道:“富兄今日敬了我五杯了,怎地又是敬我,跟楊兄也碰碰杯才是。”
富弼笑道:“六六大順嘛,湊夠六杯,愚兄有事相詢。”
蘇錦一愣道:“說便是,幹什麼非要喝酒。”
富弼一仰脖子,將杯中酒喝乾,朝蘇錦亮了亮杯底,微笑不語;蘇錦無奈只得幹了一杯,夾了一根雞腿塞進口中剛嚼了一口,就聽富弼道:“賢弟啊,你的差事又來了,這回又是個棘手之事啊。”
“噗”蘇錦一口將雞腿吐在桌上道:“什麼差事?”
富弼嘆息道:“遼國使臣昨日到京城了……”
第五八五章 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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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使臣於昨日傍晚抵達的汴梁城,這次來使的主使是遼國北院宣徽使蕭特末,以遼國翰林學士劉六符為副使,率領浩浩蕩蕩百餘人的出使隊伍歷經二十餘日抵達京城。
今日一早,便在樞密院禮房主事的帶領下帶著禮物朝見仁宗。大宋上下均不知此次遼國使臣聲勢浩大的前來出使是為了什麼事,但前番朝議程提及遼國在兩國邊境集結大量兵馬,結合此次出使,不難判斷二者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絡。
早朝上,遼使臣蕭特末和劉六符倒也克盡弟國之禮,兩國澶淵之盟曾約定,兩國互為兄弟之國,以國主長幼來論兄弟之稱,趙禎比遼興宗耶律宗真年長,故而大宋為兄長,遼國為弟。
蕭特末在禮節上毫不含糊,稱呼跪拜一絲不苟,對朝中大臣也是笑臉相迎禮節不輟,並獻上隨行所帶禮物清單一份,上列皆為北國特產,如奶肉、良馬、皮毛、老參等貴重之物;當然在遼國看來貴重的很,在宋人眼中,這等禮物簡直鄙薄的可笑了。
但禮物再多再貴重也掩飾不了遼使此來的真實目的,在按照禮儀覲見之後,蕭特末臨下朝時遞交了遼興宗的親筆信給趙禎,然後便在接待官員的引領下回驛館休息去了。
趙禎當著群臣的面開啟了遼興宗的親筆信,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頓時怒容滿面,劈手將信箋丟在階下,罵道:“虎狼之邦,果然未受教化,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眾臣本來還陶醉在兩國邦交友好的氣氛中,誰知風雲突變,皇上瞬間便氣的面色鐵青當眾喝罵,這可是絕無僅有之事。
呂夷簡顫顫巍巍的將遼興宗的信撿了起來,展開讀到:“大宋皇帝兄長陛下,弟耶律宗真遙祝康安;自兩國澶州之盟,至今已三十八載;三十八年來,遼宋兩國相安無恙,兩**民和睦如親,弟深感欣慰,想必兄也必以此為幸;天下之國,遠刀兵而睦鄰交好,普天下之唯此一例,乃是遼宋兩國之幸也。”
眾人面面相覷,這話說的很是得體,態度也足夠誠懇恭謹,卻不知下邊說了什麼,讓皇上如此震怒。
“然自貴國立國之後,兩國之間亦頗有芥蒂,一紙澶盟未足平萬事,我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