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了他們的命;況且他們既能過關斬將來到殿試,必是飽學苦讀之人,都是將來朝廷用的著的人,何苦如此呢?”
杜衍還沒說話,夏竦在其身後小聲嘀咕道:“蘇錦倒是會做好人,這不是在說杜樞密不近人情不通情理麼?”
杜衍本來還聽蘇錦說的有些道理,打算軟一軟,被夏竦這麼一激頓時心頭火起,喝道:“蘇錦,休得胡言亂語,念你大小也是朝廷官員,快些歸列,也不追究於你;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禮法豈可廢?再來糾纏,連你一起叉出去。”
蘇錦心頭火苗騰地起來了,跟你好好說話你丫的非要找罵,原本就沒打算鳥他,若非當著眾學子的面,蘇錦根本連向杜衍求情的想法都沒有;現在倒好,給他顏色他開起了染坊。
“杜樞密,您這麼說便不對了,您也是科舉出身,其中苦楚也必然知曉,又何苦相煎何急?”
“相煎何急?”杜衍怒了,這等於是指鼻子在罵自己,而且是當著這麼多舉子的面。
“你既說相煎何急,那便相煎何急罷。”杜衍咬牙喝道。
晏殊氣的直跺腳,這個蘇錦,怎麼處處惹事,平白無故的強自出頭,大殿上本來就有規矩,失禮失據之人便是要被轟出大殿,沒打板子便已經算是幸運的了,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就喜歡充大頭鬼。
氣歸氣,這時候還是要趕緊出來說話的,否則杜衍若是將蘇錦也叉出去,豈不一切都白費了。
“這個……杜樞密,蘇錦對殿上規矩不太懂,老夫求個情,給個面子如何?”晏殊轉身對蘇錦喝道:“蘇會元,還不向杜樞密認個錯歸列麼?殿試之時可不許你胡鬧。”
蘇錦抬頭看看坐在寶座上的趙禎,見趙禎面無表情托腮端坐其上,像個木偶一般,眼見下邊鬧成一團居然也能沉得住氣,心中一陣憤懣,拱手道:“三司大人,我有何錯?他人十年努力,便因在大殿上摔了一跤便前功盡棄,在座的大人難道便無動於衷麼?”
歐陽修小聲在蘇錦身後道:“別說啦老弟,這是規矩,皇上面前豈能有失據之行?說小了是失禮,說大了是犯上,更何況這些都是新進舉子,若是此時不正禮儀,將來那還了得?”
蘇錦充耳不聞,繼續道:“法不外乎人情,朝廷法度是為了懲罰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摔一跤這等小事,又非故意為之,豈能當作奸犯科責罰?我就是搞不懂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也難怪我大宋泱泱大國,被西賊遼狗壓迫的喘不過氣來;遼使蕭特末一句話說的對,我大宋就是太注意這些細枝末節,有抓大放小之嫌,所以雖坐擁富饒疆域,卻不能壓制住虎狼之國,反而任由其橫行,實在是憾事一件。”
“住嘴!”
“閉嘴!”
“放肆!”
“大膽!”
“……”
呂夷簡、杜衍、夏竦甚至包括歐陽修、晏殊等人均怒斥蘇錦,人人嚇得噤若寒蟬,蘇錦這話裡話外都在說皇上沒本事治理好這個國家啊,這還了得,這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晏殊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這小子不省心,看來今天要捅大簍子。
“皇上,蘇錦口出大逆不道之言,臣請革除蘇錦官身職務,除去功名拿辦下獄,此人心懷不軌,將來必為朝廷之患。”杜衍上前一步拱手奏道。
“老臣附議,此人乃是一狂徒,豈容他立足朝堂之上。”呂夷簡從椅子上起身拱手道。
“臣夏竦亦附議,須得嚴懲蘇錦,以儆效尤!”夏竦冷聲附和。
“臣等附議……臣附議……”大臣們一片附議之聲,眾學子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蘇會元原本還是萬人景仰,一瞬間便因說了幾句話便淪為眾人踐踏的物件了;學子們算是上了官場上的第一堂課,謹言慎行小心翼翼才是王道。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