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已經適應了城鎮的生活之外,絕大部分的百姓的選擇還是迴歸村莊田地,過他們熟悉的耕作的日子,在這些人看來,城裡的這段日子就是一段噩夢。
蘇錦也積極的創造就業的機會,讓數萬沒了生計的城市居民有自食其力的機會,除了朝廷撥款的邊境防禦體系的構建需要大批的民夫之外,蘇錦還利用去京城的機會,廣邀京城客商來西北開店做生意。
西北的特產也很多,中藥材皮毛肉食之類也因何西夏接壤而盛產,雖經戰亂騷擾,但後方的秦州、隴州、珉州等地的部分產業並未全部毀掉,而和議之後禁止和西夏互市的政令一處,這些東西自然成了搶手貨;加之蘇錦許諾的免稅政策所吸引,陸陸續續也有不少的內地商家前來西北設立分號,大大的緩解了就業的壓力。
而蘇記的馬場、礦山以及銀莊和新進開立分號的成衣鋪、布莊和糧鋪也吸收了五六千的當地百姓就業。
到慶曆四年新年前後,數月時間的經營,百姓的生計基本上得到保證,民心趨穩,戰爭留在這片土地上的痕跡也漸漸的在消退。
慶曆四年的新年對於西北各路百姓而言,這是難得的一個舒心的新年,以至於直到上元之夜的十幾天時間裡,節日的氛圍依舊濃烈。
在新年到上元這段時間就是要有這股熱鬧勁頭,蘇記希望百姓們在歡樂中暫時忘掉曾經的苦難記憶,全心投入新的生活中去,為此他不惜大肆花費大筆錢銀在所屬各州府張燈結綵舞獅游龍,搏百姓們一樂。
這十幾天的節日裡,蘇錦也拋卻一切雜念,和家中妻兒共享天倫之樂,過了這個年,到十月生日過後自己就二十歲了,這已經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三個新年,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自己從廬州一名商賈之子熬到今日成為西北大員,其中的酸甜苦辣且不必說,總算是有所成就,沒有浪費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和超出這時代一千多年的經驗和知識。
上元之夜,一家大小十餘口在園中猜燈謎,看焰火,盡情玩樂,小虎兒已經過了百日,越發的活潑可愛,在眾女群星拱月的照看下,露著小牙笑的尿了好幾回褲子。
氣氛正熱烈之時,大門卻不合時宜的哐哐被人砸響,看門人開了小門喝問,來著居然是個女眷,年約三十許人,看上去滿面愁容風塵僕僕,但衣著甚是華貴,身邊還帶著丫鬟和小廝。
看門人拿了名帖遞進內宅交給主母晏碧雲,晏碧雲看了一眼,驚訝的道:“怎地是姐姐來了,她怎麼會來秦州?”
眾人察覺有異,都靜了下來,晏碧雲將名帖遞給坐在大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蘇錦道:“夫君請看,我家堂姐來了呢,奇怪了,堂姐在京城,怎地在這時候來到秦州來尋我們,有事寫封信不就行了麼?”
蘇錦笑道:“沒準是過年走親戚呢,大冷天的,你打算讓你家堂姐站在門外吹冷風麼?”
晏碧雲忙道:“快請,快請她進來。”
看門人趕緊一溜小跑出去,眾人整頓衣冠稍微收拾了一下站在園子門口等候,不到一會兒,晏碧雲的堂姐、晏殊的大女兒晏淑珍便一陣風般的衝了進來,一見到晏碧雲,便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
眾人目瞪口呆,這位堂姐怎地見面就哭,大過年的這也太不懂規矩,太不吉利了吧;晏碧雲也嚇了一跳,還當是晏殊出了什麼事,忙問道:“珍姐姐怎麼了?是不是伯父?”
晏淑珍流淚搖頭道:“不是爹爹,爹爹很好。”
晏碧雲忙道:“那你這是怎麼了?大老遠的趕來秦州,出了什麼事兒?”
晏淑珍更是淚流不知,抽抽噎噎的渾身發抖,蘇錦忙道:“快讓堂姐坐下歇息一會,嫻兒無沏一碗熱薑湯來讓她暖暖身子,恐怕是一直趕路,身子都冷透了。”
眾人扶了晏淑珍入座,又端了薑湯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