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爺佩服,既然剛才那首不算,那你現在給爺聽好了。”
全場猛的一靜,那能不明白趙閒這句話的意思,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黃天天被喝止住身體一僵,沒有透露出絲毫氣怒,滿眼都是小星星乖乖的收起刀跑到囚車旁,羞答答的瞟了趙閒一眼,屏息靜靜的聽著。
胡一刀緊緊捂住嘴,閃到一邊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心裡那叫一個舒坦,無數人懷疑他是有學問的大才子,這感覺太爽了。
嶽季恆眼皮跳了跳,卻沒有說話,陰冷的瞪著趙閒,眼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趙閒迎著嶽季恆冰冷中帶著焦急的目光,略微醞釀一下,慢條斯理的道:“冬風荏苒身似血,仙姿從未戀紅塵。寒霜傲世君常在,生來無悔少知音。”
靜,全場靜的可怕。
那匹懶洋洋的老馬,噴了幾口白霧,似乎也為趙閒叫了聲好。安夫人和怡君都探出身子,兩雙媚人的眸子閃著異色看著前方的人群。
半晌後,眾人才有了反應,望趙閒的眼神,再也沒有剛才的不屑和鄙視,不少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道:
“他,他真是趙閒?”
“應該是了,聽說趙閒公子犯了人命案子,被囚車押往這裡也有可能。”
“俺就說嘛,剛才我就看出他不是一般人,那種撲面而來的才氣,讓俺在茫茫人海中一眼都認出了他,那飄逸的鬍鬚,那瀟灑的長髮,哦~”
“劉鐵錘,你個大老爺們噁心不你?別碰我…”
“都跟俺睡一屋好幾年了,害羞個啥…”
眾人一陣錯愕,轉頭看了看一壯一瘦兩個穿著便裝的漢子,皆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二樓的嶽季恆,此時眼皮直跳,本來就白的臉色更白了,恨恨的看著趙閒,手都微微發抖。那青衣讀書人見此,張張嘴實在找不出藉口,只得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大老爺們別磨唧,脫!”趙閒靠在囚車上,看著二樓視窗的嶽季恆,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脫之前,先下來叫聲‘先生’,人無信則不立,別讓這父老鄉親看了笑話。”
“你…”嶽季恒指節的微微泛白,額上青筋暴起,場外呼聲越來越大,他在金陵名氣不小,若當眾食言,還如何在這裡立足?
黃天天一臉解氣,也跟著催促了幾聲,雖然她並不怎麼想看一個大男人裸奔,可打賭贏了,彩頭自然要拿到手,不然剛才豈不白擔驚受怕了。
“何人在前方喧譁?”
突然,就在眾人起鬨的時候,一對兵馬飛速跑了過來。前方一騎著棗紅色高大駿馬的人,身著黑色厚重的鎧甲,手持一條長長的皮鞭,不停舞動發出陣陣爆響,往這裡飛奔而來,所過之處人人避讓。而此人的後面是十六名全身戎裝、佩著腰刀的步卒,身上隱隱透著一股血氣,不是一般差役能比的,整齊的快步奔跑著。
見有官家插手,起鬨的人立刻一鬨而散,躲在遠遠的觀看。劉老捕頭眉頭一皺,也驅馬退開了幾步,本以為那人只是路過,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人走到酒樓之下竟然跳下馬來,跪在地上大聲道:“卑職李玉,見過嶽將軍。”
將軍?黃天天微微一驚,不可思議的看了嶽季恆一眼,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上下,雖然氣質很像久居高位的人,可年齡絲毫太小了點吧。
胡一刀顯然有些畏懼,退到趙閒旁邊,小聲道:“閒哥,點子扎手,咋們風緊扯呼吧!”說完,他又看了看這結實的囚車,絕望的嘆了口氣。
趙閒沒好氣的敲了敲胡一刀:“別這麼窩囊,有什麼好怕的,他現在可是我學生,還敢以下犯上不成?”
嶽季恆見有人救駕,臉色稍微平緩了一些,直接當作沒聽到趙閒的話,對著李玉道:“原來是李都統,突然來此,可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