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蹲下身來,問道:“老伯,有何吩咐?”
老者躺草堆上,看著林一,滿面哀傷地說道:“想死的,卻死不了。而你還年輕啊!老夫送你了!”說著,他顫巍巍拱起了雙手。
林一神色一怔,忙問道:“老伯!您這是何意?”
老者注視著林一,哀嘆了一聲,搖頭無語。
林一心底一沉,衝其默默拱了拱手。
出了鐵籠,林一便被兩個兵丁夾持著,穿過地下甬道,來到另一間屋子裡。
這間屋子裡,靠牆站立十幾個兵丁,一個個五大三粗,比林一原先所見的那幾人,加的彪悍,還多了幾分煞氣。
屋子裡還坐著一個人,是個雙手戴著鐐銬囚犯。此人有五十多歲的年紀,面容蒼白,頷下留著長鬚,一身的書卷氣。只是,其神情帶著死一般的寂寞,雙目茫然。
林一被推搡到那個囚犯一旁的凳子邊,眾人呵斥聲坐下。
小心地挨著凳子,輕輕坐下,屁股上傳來隱隱的灼痛,令林一呲牙笑了起來,只是其雙目無丁點的笑意。即便是未行功療傷,睡了一宿後,體內靈力自行運轉,身後的棒傷亦好了大半。可一時的疼痛難免,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忽然,林一神色一動,神識,地牢的上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腳步慌亂的走出天牢的大院。他來此作甚?莫非……原來如此……
“吃飽了,喝足了,好生上路!”一個兵丁端著一個木盤,來到林一與那個書生模樣的人面前,放下一罈子酒,和一大碗肉來。
房門前光影一暗,走進一個人來,正是都尉藍平。他冷冷地看著林一二人,說道:“快些吃喝,別耽誤工夫了!”
那書生模樣的人,出一聲冷笑:“這斷頭酒,老夫不吃也罷!”
藍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楊大人,何苦呢?是皇上要殺你,還專門給你弄個伴兒好一起上路呢!”
那個被稱為楊大人的囚犯,長嘆道:“學得武藝,貨與帝王家。如今才知,帝王要的是鷹犬,而不是我這樣的讀書人。罷了,用我這條命,警醒後世子孫!”
原來此人也是朝官員,年過半,不得善終。看此人也是耿直之人,廟堂之上,此類人是站不住腳的。林一對這朝堂之上的事情,算是看出一些端倪。蘇先生也是如此,想來,好人是做不了官的。
藍平抬頭示意,兩個壯漢已一把捉住那個楊大人。一人伸出鐵鉗般的手指,輕輕一捏,手下之人被迫張開嘴巴,另一人拿起酒罈子就灌了下去。
楊大人被嗆得眼淚鼻涕直流,無奈動彈不得。轉眼工夫,一小罈子烈酒便灌進了他的肚子,兩個漢子這才將其丟下。
此時的楊大人,原本蒼白的面容已變得一片酒紅。他羞憤難耐,衝著那兩個漢子張口大罵。
屋子裡的人好似見慣了這種場面,對楊大人的舉止嗤之以鼻,不加理睬。
藍平嘀咕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的眼色示意一下,牆邊的漢子一擁而上,將楊大人扯了過去,三下兩下撕去了衣衫,露出他瘦骨嶙峋的身子。
一絲不掛的楊大人,雙目噴火,惱怒之下,便欲撞牆尋死。可他怎能掙得過那幾個彪壯的大漢。
楊大人被幾人四肢朝天翻了過來,一人手拿一個木錐,對準他的賁門便塞了下去。
一陣淒厲哀嚎聲,另一人手拿一束馬尾,套了個圈拴住楊大人的陽**具根部,狠狠一勒。
又是一聲慘嚎聲響起,楊大人昏厥了過去。
這些人不慌不忙,用一塊縫綴著繩子的破布,兜襠栓住楊大人的下體,這才將其翻轉過來。
一人撐開楊大人嘴巴,用一隻鐵鉤鉤住他的舌頭,一根馬尾牢牢栓死了舌根。
藍平看著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