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藍平,林一眉梢一挑,暗哼了一聲。他的靈力與神識並未完全恢復。不過,用《鍛神鑑》的神識驚魂,還是能讓一個人吃夠苦頭。
林一很少使用這些法術,此術對凡人來說,輕則令人神智不清,重則將人變成行屍走肉。故此,他始終將這《鍛神鑑》作為神識修煉之法,不輕易對人施展。
楊大人所遭受的凌辱,已讓人目不忍睹。眼下,這夥人又要對林一肆意妄為。他著實忍無可忍,這才出手懲治了這個藍平,也令他人有所收斂。
“別誤了時辰!藍都尉呢?”一個帶著喘息,嗓音嘶啞的聲音響起,身形有些乾瘦的陳侍郎出現門口,冷冷地衝著屋內瞥了一眼。
一人忙趨前幾步,小心答道:“藍都尉不知為何,突犯癲癇,被抬去找郎了!”
“死囚都處置妥當了?”陳侍郎對藍平的突意外很不滿。
那人遲疑了下,暗忖,死囚的那一番整治乃是獄慣例,卻不為外人道也。他眼光掃向屋內的同僚,見無人應聲,忙笑道:“回大人話,都妥當了!”
“押入囚車!”陳侍郎轉過身子,衝屋內的幾人擺擺手,往上走去。這地牢他是真不想來,可身為刑部侍郎,勘驗囚徒,提審監斬等等,也是份內之事。
藍平既然不,無人再計較林一如何。對於臨死之人,犯不著去得罪。這麼一個死囚,已然是重枷身,也不怕生出意外。
只是,方才那一出,著實詭異了些!
天牢裡呆久了,這夥兵馬司的兵丁也好,差役也罷,都是一個個見慣了血腥,身帶煞氣之人,好似鬼神不禁一般。其實不然,這夥人的內心裡,也對神鬼之說,有著各自的忌諱。
總之,出了事還有上官頂著呢!
屋內的幾個人,神色不定之,眼神交集,心領神會,好似方才的事情沒有生過一般,將林一與楊大人一同扯出了地牢,押入了囚車。
天牢的後院內,林一站囚車內,仰望去。那不開眼的天色,依舊是灰濛濛的一片,有細雨飄零。
前面的囚車內,楊大人昂挺胸,慷慨赴死的模樣。只是,其腦後的銀針,隱約可見。
林一知道,若是拔下銀針,這楊大人會頃刻間死去。眼睜睜看著慘景,卻無法過問,他心生無奈。
這個世道,不平之事如此之多,他又能如何!
只是,這般走向刑場,真是要被斬嗎?
兩輛囚車被推出了後院,前院站滿了兵丁,囚車套上馬,大門‘轟隆’一聲開啟。
兩人的兵丁列隊而出,引著兩輛囚車走出皇城天牢的大門。其後有十人騎馬拱衛,有兩人押後。一列人馬,頗顯聲勢。
大門旁不遠處,有五人駐足觀望。突見到這麼多氣勢洶洶、鎧甲鮮明的兵丁,幾人忙向一旁閃去。可見到隨後的囚車,以及後面囚車裡的林一時,其一綠裙女子失聲驚叫道:“林一,這是去何處?”
林一見到這五人,含笑示意,揚聲說道:“去刑場!”
對方正是真元子師徒和木青兒姐妹倆。
昨晚林一被抓,孟山帶著季湯連夜找到了平王。今日等待平王府回話之時,真元子師徒按耐不住之下,奔出了四平館,恰好遇見木青兒姐妹也是同樣的心思,五人結伴一路尋來。
他們要來天牢探監,看看林一究竟如何了!誰知天牢非尋常監牢,根本不讓五人進去。
真元子正與守門兵丁糾纏時,忽見大門敞開,奔出一大隊人馬來,只好往一旁迴避。木青兒卻是看到了囚車裡的林一,錯愕之際,忙大聲呼喚。
林一的話讓五人心頭一驚,眼前的陣勢可不就是上刑場的嗎!這頭天晚上抓的人,怎麼隔日就要砍頭呢?
轉眼間,騎馬衛士已將真元子五人隔開,急得木青兒後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