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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的樂成子看了那女子一眼,又轉而盯著他林一,神sè中盡是忐忑。這一路行來,對手可是一個比一個強大,一個比一個蠻橫,使人疲於應付,且勞頓不堪。而這小子不僅愈發的深不可測,反而ri漸的jing神。雖說是大道歸一,可這道中之人,卻各有不同啊!
敵我雙方尚自打得不可開交,忽又多出一位來意不明的第三者,使得峽谷中的情形多出了幾分異樣。一時之間,彼此僵持起來。
那位天合門的老者憤恨不已,卻又狐疑不定。死了徒弟,又折去了兩位師弟,如此的血海深仇又怎能輕易罷休。而事已至此,若有不慎,只怕是報不了仇,反而要抱恨而歸了!
稍作思量,老者與另一側的同伴換了個眼神,便衝著那女子拱手說道:“天合門左凡與師弟廖仲,見過這位道友!”見對方兀自盯著那金丹小子,他強忍怒火,沉著臉責問道:“彼此素不相識,且無冤無仇,你為何殺我師弟?”
見師兄說了話,天合門那位叫作廖仲的修士跟著附和道:“尚不知道友來自哪座靈山,又該如何稱呼,改ri定當登門拜訪!”
這兩人的話語中,可謂是軟硬兼施,而用意卻是淺而易見。這女子的修為不低,來歷不明,敵我難辨,若能探知其來歷,ri後再作計較不遲。畢竟與那一老一小的恩怨尚未了結,眼下不易樹敵太多。
聽到兩人如此說話,那女子無辜地眨巴著好看的眼睛,反問道:“這位道友怎好冤枉人呢?天道門上下,連同祖師在內,皆知我花塵子從不殺人。你天合門便可隨意栽贓陷害我不成……”
聞言,天合門兩人神sè微變,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女子則是不以為然得到嘻嘻一笑,手拈著髮梢,眼光睨著林一說道:“殺人者,乃林一也!”見那人橫眉冷對,她佯作不知,反而是愈發得意起來,趁機嘲諷道:“這小子呀,看似魯莽粗鄙,其實jiān猾如狐,膽小如鼠,最壞了!好多人都吃過他的大虧,我……我恨死他了!”
這女子話至末了,好似真的見到了大仇人一般,小臉上盡是怨恨的模樣!與其來說,可不是如此嗎!多年的辛苦,被毀於一旦;閉關守著魔冢八十年,依舊是兩手空空。這一切,都是這小子造的孽啊!
天合門的兩人又換了個眼sè,彼此的愕然之中,多出些許的喜sè!來者非敵即友!看此情形,是那金丹小子的仇家尋來了!而天道門可是梁州第一仙門,無人敢惹。若能與這女子聯手……
“呸!”被人一通惡罵,林一禁不住狠啐了一口,衝著對方揚起了下巴。方才見到花塵子乍然出現並幫著自己殺了對手,使其頗為的詫異。莫非是認錯人了?可隨機便遭至辣手偷襲,他這才明白所遇的女子,正是那個如假包換的魔女!
當年,若不是這個花塵子,林一怎會有魔冢之
中的八十年?這女子一如從前的狡詐多智,如今更是來者不善!
“花塵子!我雖不是什麼好人,卻亦並非你這個老妖jing所說的齷齪不堪!不必囉嗦!若想趁機佔便宜,你儘管放膽過來便是……”林一話語中盡顯張狂,手中的鐵棒一橫,擺出了動手的架勢。只不過,一旁的樂成子卻是神sè一動,悄悄靠近了他的身旁,彼此間觸手可及。
花塵子錯愕,隨即俏面漲得通紅,手指林一怒道:“你……臭小子!誰是老妖jing?我被你氣死啦……”
天合門那叫作左凡的老者忙插話道:“花道友稍安爀躁!左某定為你出了這口悶氣……”其話音未落,另一人心領神會,祭出飛劍便yu動手。
林一眸光中jing光一閃,伸手抓向樂成子。面對三個元嬰中期的修士,他可不敢大意,還是逃路要緊。可隨即有人說話,使其一怔,手上不由得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