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又是環月蓄勢。
一bāng擊潰了對方的甲盾,巨大的反噬之力襲來,林一倒翻了幾個跟頭這才站穩身形。見公冶幹毫髮無損,他無奈地撇撇嘴。雖說不懼與這老兒jiāo手,可對方的修為高出太多,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逾越的存在。罷了!還是尋路前去要緊。
林一猛然轉身揮出了鐵bāng,“當——”的一聲磕開了來襲的飛劍,掉頭便走。一道黑風捲來,霎時間將其與公冶幹隔開。
這小子又故技重施!公冶幹氣得麵皮發黑,卻無可奈何。此處寒cháo莫測,使人避之不及,他只得悻悻摔了下袖袍追了過去。
此時,不遠處冒出了樂成子的身影。他不緊不慢躲避著黑風的肆虐,循著前面兩人走過的路,繼續往前。
於是,三人前後相隔數百丈,相逐東去。
一路上,時而有莫測的黑風cháo突如其來,更有冰嶂突兀而降,橫亙相阻。故而,誰也不敢飛的太快。
有時候,林一的身影就在前方,卻礙於冰嶂與寒cháo相阻,公冶幹亦只得眼睜睜看著而無可奈何。誰讓眼神不能殺人呢!若不然,那小子還不知道已死了多少回。
而樂成子跟在兩人的身字尾行,雖說是帶著謹慎,卻不失為輕鬆的模樣。這老頭,更像是在趕路。
……
林一御劍穿行於無定海的黑風之中,往東行了半日後,轉而往北。他對身後的兩條尾巴不以為意,若能尋到九州的去路,又何妨多幾個人同行呢!再者說了,尾大不掉,徒呼奈何!
路上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子,往北、往南,最終還是往東而行,三人漸漸到了無定海的深處。
七日過後,海面上冰嶂林立,不絕於耳的呼嘯聲中,黑風cháo挾著鋒利如矢的冰凌狂襲而來。置身其中,猶若到了天涯絕地,使人惶惶然而不知所去。如此情形,使得後者於不知覺間靠近了前者,三人相距不過百丈遠。
公冶幹不再是一mén心思要尋仇人的麻煩,而是怕仇人沒了。對他來說,那小子若是偷jiān耍滑一不小心溜掉了,才是眼下最大的麻煩。樂成子緊隨其後,抱著的是同樣的念頭。於這叢林般密集的冰嶂中穿行,沒人頭前帶路,還真不好走。
林一循圖而行,身後的兩人則是盯著前面的身影而去。如此又是兩日過去,三人皆不得不停了下來。前方几裡遠處,一道巨大的冰嶂攔住了去路。
與其說是冰嶂,倒不如說這是一座冰山。其山勢綿延橫陳,左右無際。黑白參差的山體,冰晶剔透,卻難尋一線的縫隙。那侵體的寒意與無上的威勢,令人仰之卻又心生懼意。
面對如此的一道天塹,樂成子不由得拈鬚暗歎。此非人力所能逾越,難怪師兄會為此耗費了百年的光yin啊!不過,那小子倒還從容……
左右張望著,公冶幹難掩心中的驚愕。據悉,玄天mén的祖師便是由此來往九州與大夏,才得以有了一身高超的修為。而自己多年來的未雨綢繆,雖說意在玄天仙境中的至寶,卻同樣有探尋這條捷徑的念頭。可這去路斷絕……依著樂成子來說,莫非那小子真有曲徑通幽的手段?
林一就在百丈開外站著,已是觸手可及。可自知不能一招將其置於死地,公冶幹早沒了動手的衝動。這小畜生打不過就跑,一時半會而還追不上,不若看他於此處nong出個什麼名堂來。真的可以尋到九州,亦算是一大意外所獲。
公冶幹一邊打量著前方的冰嶂,一邊留意著一旁的動靜。
此時的樂成子與公冶幹,對林一可謂是愛恨jiāo加。一個恨不得將其chou筋剝皮以解心頭之恨,一個對其偏執狂妄而無可奈何。一個唯恐小畜生跑沒了,使得仙家至寶亦沒了下落;一個則是退而求其次,在想著九州那個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