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爬起來。
連續不停的幫戰開了整整兩天,重山的人差不多都料到這該是這個幫會的最後一戰了。之後,他們退的退,走的走,除了孤鶩還留在幫會,就只剩下那些幾百年沒上過線的老號,其中就有白鯉、流霜這個兩個萬花。
昔日喧鬧而嘈雜的重山YY,今時今日已經落寞靜寂,沒有人再講話,也沒有人會再踏足。小渚進去的時候,偌大的頻道里,只剩孤鶩一個人的ID還掛著。
小渚是第一次這樣逐行逐行地審視這一大排小房間的名字,有孤鶩的,有落霞的,有曾經的幫主困瀟湘的,有白鯉的,甚至還有戲水的……小渚一排排看下去,終於在白鯉的小屋裡看見了他。
“師父。”小渚開麥喊他。
孤鶩聽見小渚的聲音,從沉湎中回過神:“阿鯉,你終於來了。”
見小渚不說話,孤鶩便自語:“你看,幫會里好安靜,人都走光了。你以前,總想要一個這樣安靜的環境,和我單獨說說話,但我一心想著要在這個遊戲玩出點名堂來,忽略了你這個小小的願望……呵呵,結果到最後,陪在我身邊的,還是你……就只剩了你……”
孤鶩一向冷冰冰的聲音在此刻格外消沉,平日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那種感覺,被蕭索與自嘲所替代。
小渚刻意去忽視他的這些感情,她默默告訴自己,想想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吧,想想被他利用傷害的大鐵,想想被她捨棄的白鯉,想想戲水,想想困瀟湘……這個人,並不值得同情!
“師父,我不是白鯉。”終於,小渚開口了。
孤鶩沉默。
“我發給你的那張照片,上面確實有我沒錯,但是……白鯉騙了你,你所認識的那個白鯉,或許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那個筆名為今年的女生,其實都是我,而我,不是白鯉。師父,我是一汀白沙。”
孤鶩沒有說話,良久,才道:“白沙……”
“師父,其實我這次回來,只是想……”
“哈哈……白沙……”孤鶩忽然笑了一聲,他說,“阿鯉到底是誰,又有什麼要緊呢,我真正心疼的,想要站得更高去好好呵護的,只是那個在遊戲裡陪著我從浩氣到惡人、從萬花到純陽,從70到80的那個小花蘿而已啊……”
“你不怪她?”
“呵呵,有什麼好怪的……不過,白沙,阿鯉有你這的朋友,也不錯的,”孤鶩自嘲一笑,繼續說著,“其實,她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畫什麼畫,我一點都不在意。在這個江湖裡,誰沒有秘密,誰不會說謊,我只求生殺予奪、快意恩仇,做現實裡做不到的事罷了。然而,想在遊戲裡得的更多、爬得更高,就必須要有所犧牲,有所放棄。
我曾被浩氣的幫會栽贓,排擠,讓我知道,即便是在遊戲裡,沒有權力,也仍然處處受制!所以我想要獲得權力,我要保護自己,庇護阿鯉。但,在獲得了權力的同時,我也迷失了自己的本意,到後來,我只是為了得到權力而去追逐權力,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不過只是想保護我重要的徒弟而已。”
小渚聽到這裡,已是感慨良多。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在這個虛假的江湖裡,又有幾個人是全然無辜,幾個人是罪孽深重呢?不過是一環扣一環,一報還一報罷了。
白鯉欺騙了月華,月華報復在孤鶩身上,孤鶩因此傷害了白鯉,而白鯉則對她小渚下手……太多太多的環扣,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也沒有人能作壁上觀,江湖不過如此,人生不過如此。
小渚默默把YY的聲線調整成預設,問道:“師父,你真的喜歡落霞嗎?”
這次,孤鶩久久沒有說話,久到小渚以為他斷線了,他才發出了一聲沉沉的嗯。
“鴛鴦是這個江湖裡,最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