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碰撞聲把沉睡中的武天賜從睡夢之中驚醒了過來,當他尋道這奇怪的聲音走進練武廳時,看到一個少年正在用腳猛踢著粗大的練武木樁,每一腳踢去都伴隨著無數滴汗水飛濺而下。
這個少年,正是他剛剛從昏迷中甦醒的獨子---武破天。
看著滿身是傷的兒子正在揮汗如雨的修練,武天賜兩眼裡噙滿了淚花:破天是個多麼懂事情孩子啊,為了家道的中興,這孩子是連命都不要了啊……
他悄然地走近武破天的身邊,遞過一方手帕飽含愛憐地問道:
“孩子,要這麼拼命幹嘛?”
“為了武家莊不受人欺負,我必須要奮力拼搏,雖然我現在還有傷,但我從小便開始習武,身板還算硬朗,沒事的,父親,既然天上不會掉下餡餅來,那我就只有奮力拼搏了!”
說完,他便用腳踢,用手打,用背撞,正撞,左右側身撞,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簡單的動作,每一次都是用盡了全力。
……
感覺到肌肉開始痠疼,疼痛中帶著微暖的麻癢,他心中一喜,嘴角漸漸彎曲了起來,趕緊運起如意神訣,又一遍一遍的擊打起來,直到jīng疲力竭,全身乏力之時,他才坐在一塊草墊子上,雙目微閉、五心向天,學著玄陽子師傅傳授的方法運轉起如意神訣來。
冥目閉氣,五心向天…意定守心…
外力之極而氣自生,氣者也,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始……
默唸著這研習了一夜的口訣,漸漸地,他便深深地沉浸其中而不可自拔,意識到冥冥之中似覺有一股玄妙的熱流、或是氣自體內而生,雖然弱小但真的開始形成了,熟話說:涓涓細流可匯成江海,只要有了,還怕不會大麼?
就在他的意識冥冥之中似有一股玄妙的熱氣自體內而生之時,玄陽子猛地一下子從還魂靈玉佩之中冒了出來,驚訝地道:
“不會吧,這才剛剛開始,怎會有真氣產生,這一定是我產生幻覺了,即使再妖孽般的天才也不會第一次修練便產生真氣啊,想當年我也是修練了一個……
但我乃是何等人物,一個已修了一千多年的靈魂,會感應錯誤麼?剛才的確是有真氣產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玄陽子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視著武破天體內,看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在他體內遊走不休,綿綿若存,漸漸地開始壯大起來,他腦袋上的幾大塊紫青sè的淤血塊似在慢慢地消退,不過一個多時辰,他的臉上淤青腫塊也開始消失了,這種狀況讓玄陽子硬是不敢接受。
若不是真氣在他全身遊走,怎會把身上的傷勢全部復原?這的確真氣,雖然還很弱小但真的產生了。
這一定錯不了!
待武破天調息醒來,看到玄陽子兩眼一眨不眨盯視著自己,比sè狼還sè狼,大感奇怪地問玄陽子道:
“師傅,我不喜歡搞背背山,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背背山,那是什麼?”
玄陽子饒有興趣地反問道。
“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做那事兒啊,嘿嘿……”
‘叭’地一聲清響,武破天的額頭上被玄陽子重重彈了一指,只聽玄陽子怒斥道:
“你個混小子,太惡濁了,虧你想得出來!”
摸著被彈疼了的額頭,武破天不解地問道:“那你看我那麼仔細幹嘛,還是在我調息的時候偷偷地看?”
“你個壞小子,我是看你第一次調息便產生真氣了,真氣啊,你懂不懂?”玄陽子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
“不懂,我沒感覺到有真氣啊?”
這時玄陽子單手在武破天的身前一抹,一塊鏡子便自動在天空生成,從裡面就看到了武破天的人影,他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