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湖面,畫舫依然在飄飄蕩蕩。
只不過,屋簷下的紅燈籠卻是滅著的,從外看,不會察覺到這船上還有人。
可此時,船上...
“太子妃”白織優雅地托腮,俏面帶著幾分慵懶,長腿順滑地疊著,斜依在軟塌上,而旁邊的椅子上則是端坐著白天時候長信侯與春山侯家的夫人。
三女坐在黑暗裡,但黑暗顯然沒有讓她們視力受損。
“他...如何?”白織忽地問。
“看起來是個壞孩子,眼睛裡都沒有半點色色的表情。”長信侯家的有些生悶氣,“他就進來時看了我一眼,其他時候,都沒正眼瞧過我,甚至連眼神都沒往我身上轉。壞孩子!”
春山侯家的笑道:“這不是好孩子嗎?乾淨的很。我喜歡這孩子,可惜...他肩負著關乎我貓家的重要使命呢。”
“那你們沒有意見,對嗎?”白織問。
長信侯家的道:“沒有意見,不過是個傀儡,骨相和心性都勉強合格吧。”
春山侯家的道:“我倒是覺得他能做出點事來,並不是傀儡。”
長信侯家的道:“能做什麼事?他不過是個九品武者,連一套拳法都沒練會,武道珠更是別談了。”
春山侯家的道:“那又怎麼樣?”
長信侯家的道:“又不是娶你,你這麼幫他說話做什麼?”
春山侯家的道:“喜歡這孩子不行嗎?上次你帶來的那孩子,眼珠子幾乎都要陷入老孃胸口了,老孃動一動腿,他喉結就跟著滾一滾。
你呀...沒眼光!
還是白織姐姐厲害。挑中了這麼個又符合模樣,心性又好的男孩子。”
長信侯家的恨恨道:“我沒眼光,我沒眼光,喵了個咪的,你才沒眼光!”
春山侯家的笑笑,不理睬她,而是看向軟塌上的美婦,道:“白織姐姐,我會向貓家真實地彙報今日的情況,它們應該都會滿意這孩子。”
長信侯家的道:“我也會彙報,反正......這也不是最終定下,長老們還要再悄悄測試呢,畢竟這關乎貓家的未來,人選可不是兒戲。”
太子妃慵懶道:“無所謂,我對風兒有信心...
對了,你們常常往宮裡跑,皇帝那邊怎麼樣了?”
長信侯家的道:“自從蛇家右相把那狗曰的妖道送到皇帝身邊後,皇帝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這明顯是在矇蔽皇帝,而皇帝也信著他矇蔽,我......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尤其是河北道,我怎麼看都覺得是陷阱...”
春山侯家的道:“肯定是陷阱,河北道那事關係到皇后的廢立,太子的廢立,但皇后根本不記得她曾經做過那種事...
欸,我們這麼內裡折騰,真是便宜那些明教的教徒了。”
長信侯家的道:“可有什麼辦法?喵了咪的,我現在不想搞明教,我就想搞死蛇家,搞死右相!他們肯定也是這麼在想我們!”
白織靜靜聽著,打了個哈欠,道:“夜深了,兩位妹妹記得向長老會如實傳達今日所見。
來人,
讓船靠岸。”
話音落下,一隻白豆包從船底下鑽了出來,然後開始努力划船。
春山侯家的和長信侯家的都嘖嘖稱奇,紛紛感慨“有這種幻獸種的幻影貓就是方便”。
...
...
次日,午間,白風練拳後抽空來到宋致住所。
宋致又不在。
白風在桌上再度看到了一封以暗號寫成的信。
他遵從信的指示,從磚頭下翻出了400兩銀子,然後又把100兩銀子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