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幽幽的點了點頭,渾濁的眸子收了回來,看不清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那就這樣辦吧。”
“《春曉圖被蛇家奪走了,就連證人都被搶去了.怎麼辦呀?”
事未落定,豆包就先慌了,“感覺天都要塌了,我們貓家不會完了吧?”
一旁的趙大默然無聲。
袁魁道:“跟他們拼了!”
趙大側頭看了眼這老猿精,默然道:“拼什麼?”
袁魁道:“衝入蛇家,把證人全部殺死,把那《春曉圖也毀了,那一切就會幹乾淨淨!”
趙大眼前黑布微微飄著,他忍不住輕笑一聲,並不多言。
豆包也跟著說:“要不,就衝蛇家吧.”
而此時,府邸的高位上,左側坐著“假太子”,右側則坐著太子妃。
太子妃神色端莊,正撥弄著瓷蓋,輕嗅著茶香,聽到這群不成器的下屬的發言,她輕輕咳了聲,然後抬頭,雙眸如電,厲聲道:“你們衝蛇家,是想提早讓貓家敗亡麼?”
話音一落,老袁和豆包都不說話了。
屋子裡,鴉雀無聲
太子妃道:“吳穀子來皇都,應該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而貓家.已經在安排轉移了。輸了便是輸了,只是皇都待不下去了而已。”
“我們要跑了呀”豆包滴咕著,然後眼睛一亮,“跑哪兒呀?我喜歡江南道,聽說江南道的食物偏甜,很好吃。”
話才出口,她就感到氣氛不對,急忙捂嘴,閉嘴。
太子妃輕輕撥弄著茶沫,美目注視著新茶的沉沉浮浮,平靜道:“跑可沒那麼簡單,這是壯士斷腕。
貓家轉移一部分,必然還會留下一部分。
這留下的一部分,就要承受皇帝的怒火,蛇家的報復。
而轉移掉的那一部分,就算真的安全地抵達了目的地,蛇家也極可能不會放過他們.”
袁魁捏著拳頭,發狠道:“我們又不怕他們!打就打!”
太子妃道:“有兵和沒兵,是不同的.兵勢助人,人漲兵勢。失了勢,沒有了兵權的貓家是打不過蛇家的。”
袁魁沉默了下來。
他知道“勢”這玩意
很玄乎,可真的存在,有和沒有完全是兩個層次。
同樣層次的高手,有“勢”在的,就能徹底壓住沒“勢”的。
但這“勢”怎麼來,卻是個大難題。
理論上,萬物有“勢”。
而事實上,人只能藉助“兵勢”。
可以說,他老袁孤身一人,和領著兵,那就是兩個不層次的存在。
貓家失了勢,就打不過蛇家了。
事實上,這一次河東道,貓家之所以能和蛇家拼殺,也是因為奉了聖旨,且帶了兵馬,否則那河東道大將軍伯顏真領了大軍,貓家可就打不過了。
太子妃道:“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我會讓豆包先去探查新地點。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她揮揮手。
眾人退去。
白風也要離開,身後卻傳來白織的聲音,“殿下.”
“白姨?”
“你不必擔心,真出了事,姨姨不會不管你的。”
“嗯”少年笑笑。
這場事件,貓家固然是在漩渦裡,而他卻是在漩渦的最中心有什麼比一個“假太子”更致命的呢?
因為白姨回來了,白風白天也不出去了。
這些日子在不知塔,倒是收穫了許多。
銀子一共撈了一千餘兩,這個“餘”在吃飯時花掉了,畢竟白王很能吃,而且他還會順手給豆包姐帶點小禮物。畢竟豆包姐真的很照顧他。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