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望勐然抬頭,又急忙低下,這一刻......他看到了菩薩。
...
...
啪!
啪!!
皮鞭抽響之聲,在刑堂裡響著。
片刻稍停,又傳來哧哧的聲響,以及肉被烤焦的氣味...
彷佛有人沉悶的哼了幾聲。
緊接著,又是一陣哧哧聲。
周身插著兵器的掌刑傀儡抓起烙鐵,又彷如冷水的鐵桶中,又一陣濃濃的水霧浮起。
紅衣錦服的美人兒微疊長腿,坐在一個髒兮兮的長椅上,而長椅下竟是流淌的薄薄血液,這血液其實是太子血液、鐵鏽以及冰水的混合物,如今形成了個淺淺的窪塘,藉著森林牆壁上的火把光澤,從下而上地倒映著美人俏麗的姿儀。
她惹火的胴體在這刑室的高溫裡更如滾動著流火...
她支肘托腮,笑意盈盈地看著對面那離死只距一步的太子元治。
這兩天,該挖出的資訊都挖出來了,河東道那邊也有貓家長老緊急過去了。
而太子現在被虐的是連怨毒的眼神都用不出來了,他半昏半醒,不成人形。
白織則微微閉目,似在享受著什麼,陶醉著什麼,等待著什麼...
忽地,掌刑傀儡好似接到了什麼指令,用機械的聲音嗡嗡道:“皇后來找你了。”
白織應了聲,然後拍拍手,伊伊呀呀地哼著個不知什麼戲曲,然後嫵媚地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仰...
太子若有所感,微微抬頭,可他卻只能看到一道紅影了。
白織吃吃笑著,又有些患得患失地道:“妾身該去見郎君了,也不知道今日這一身薄薄的紅衣,能不能讓那郎君喜歡。
春日暖了,紅綢裙也可以開叉了,走起路來若隱若現,再露著羅襪,郎君應該很會喜歡,他越是喜歡,就越會......嘻嘻嘻......”
剛剛就連烙鐵都沒讓太子有太大反應。
而這一刻,他那殘破的胸膛卻微微起伏。
白織杏眸靜靜盯著太子,忽地嬌軀微伏,手指勾起兩隻繡花履,又褪下羅襪,露出雪白的小足。
啪...
啪!
她跳到了血水裡,小足在那血液裡踩踏出動人心魄的漣漪。
白織像個要去約會的小女孩,雀躍地跳著,往牢門方向走去,血色圈紋在她足尖綻開...
忽地,她頓下腳步,微微側頭,吃吃笑道:“元治呀,忘了和你說,現在的太子其實只是個府裡的僕人,是從城裡帶回來的乞丐呢。
可妾身...卻覺著比你厲害太多啦,嘻嘻嘻...”
妖嬈的笑聲逐漸遠去。
太子身子勐的一抽,好像發了瘋一般地,從胸腔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而就在鐵門開啟的一剎,他腦袋一歪,眼珠死死瞪著地面,竟是再無半點氣息,死了。
白織則似是感到了什麼,眸中閃過一抹驚喜,緊接著停下腳步,微微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她的體內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複雜變化...
過了不知多久。
她恢復了端莊的模樣。
心境圓融,二品日遊神......終於破了。
“該去陪那個小男孩睡覺了。”
...
...
當白織走出地牢時,太后依舊裹一襲鶴氅,正坐在陽光裡,氣質出塵,素手輕握一卷符字晦澀的古書在靜靜看著。
“入二品了?”
“入了。”
“等你穩固了,再立下一件功勞,我會舉薦你成為第七席長老。”
“多謝長老。”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