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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就一點好——老遠便喊人。

醒來時,沒有嚇一跳是假的。

我不相信,那鋪天蓋地的氣浪和高溫下,有什麼可以倖存。

一撇之下,沒有估算清楚那次撞擊會相當於多少TNT當量,但是顯然達到了波及周邊居民區的地步,不知邦他們有否被涉及。

何況我的位子與那塊異常隕石的落點如此靠近。

清潔平整的盤山公路,已經和小山頭一起,化作了新的盆地。

而公路上的一個從物理學而言脆弱無比的人類女子,還活著……

怎麼可能!

但是,看到我衣著和周圍的環境,摸著臉上額頭新的勉強癒合了的傷痕,在一陣幻境般的迷惘後,我很快明白了。

百幕大,法老王的詛咒,復活節島的石像,那些不知道有沒有的飛碟。

尚不可解釋的奇異現象。

如今,我也成了其中之一。

我對自己的新身體不很滿意。

倒不是因為破相。

怎麼說呢……

一個類似古代的不知什麼時空裡的,從外表體徵而言應該是男人的人,虛歲二十一歲,實際年齡二十少三個月,體形竟然和整天擺弄計算機,本科到博士後沒有運動只有輻射胡亂過了十幾年的邦差不多!

甚至因為營養不良更加蒼白孱弱。

柔韌性而言,一般男不如女,暫且不提。

耐力不如原來我自己的身體。

估計爆發力也不用指望了。

好在年齡不大,供我支配的可能性相應就比較大了。

新身份麼……

倒還將就。

是這所宅子,鄧姓主人的舊男寵。

若說不夠好,下有入了罪籍的,進宮做了太監的,處境都不如這個。甚至成了妃子的,在我看來也不如。

若說安足……那當然不可能。且不論富貴安樂,就是孤兒乞丐,平常人家,都比這樣的好啊。

不過沒的選擇,也就不去想如果了。

男寵這行,過了十八就算人老花黃了,大多會被按例被踢出內院做僕人。

僕人也分三六九等。

參照遺留在身體裡的記憶,這傢伙,藍璃,原本在男寵裡就是沉默的羊羔,一般只有主人想玩多人遊戲時候,才會被叫去湊個數,伺候伺候。

當了僕人也一樣。

男寵放出來,不得寵的是從粗僕開始做。機靈些的慢慢還能渾個養老,甚至被賜家姓,成個家僕。

像藍璃……

開始扔出來的時候洩慾的“相好”倒是有幾個,相應飯食和活計上就照顧些。

後來身子弱,著了些寒,扛不住活,病裡厥倒了一次,左臉顴骨上和額頭傷了,就被扔到這個院子來了。

我之所以投魂到他身上,不過因為原來那個勞累抑鬱而終了。

可憐可嘆。

就著水缸看這面孔,忽略疤痕,不計憔悴青黃的臉色,夠得上三等的清俊。

糟蹋啊糟蹋。

將兩手上纏的布條整理好。

馬步,沉腰。

提斧,展胸。

看準豎直的木柴中央一線。

嗨喲!

說真的,我不怎麼討厭劈柴。

一個人睡柴房,打地鋪,飯菜都有人送過來,雖然算不上豐盛……好吧,勉強能飽,偶爾也有餿的……可便於隱瞞某些事實,也利於我作些古怪事。

何況,我急著鍛鍊身體。鬼知道再掛一次能不能還有重新醒來的古怪事。

我需要抓緊時間離開此地。

藍璃被賣進府的時候,不到十二。這些年,什麼性格也被主子